殷天正和韋一笑相視一眼,倆人都有一些震驚。
殷天正遲疑道:“楊兄此計甚妙!然則只怕朝廷不會如你我所願吧!”
楊逍哈哈,將碗中酒一飲而盡,笑道:“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楊逍已有定計。”
殷天正聞言眼神一亮,果然楊逍的智謀計策實在他的武功之上,這樣的人才不做教主誰做教主呢?
他此時心中想著,楊逍儘管嘴上自己只是暫代副教主,誰能迎回聖火令就可做教主,但若到時候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撿到聖火令,難道也奉他做教主嗎?
到時候也要好好勸勸楊逍才行啊!太大公無私也不是好事情,為了明教大業,你楊逍也要自私一點啊!
當下殷天正拱手道:“楊兄智計百出必有妙計,你快快講來,但有殷白眉第一個衝在前頭。”
“今日我和鷹王借了一些人手,已經暗中佈置了一番,現在將他們安在張士誠的軍中,這一次張士誠攻擊天鷹教總壇失利,他背後的朝廷官員必然不滿,對他心生怨懟。”
“而張士誠又是梟雄人物,他哪裡肯吃虧,如此一來雙方必然有所矛盾,說不定還要再起衝突,畢竟他張士誠也是造反起家半路才招安的,要說他對朝廷忠心耿耿,只怕誰也不信,這就為咱們留下了可乘之機。”
楊逍一席話說得兩人頻頻點頭,殷天正端起酒碗兩三口喝乾了一碗酒,然後暢快的摸著鬍子。
韋一笑也是樂呵呵的品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就著蒜泥黃瓜。
楊逍將兩人神色收在眼底,知道這兩人應該是為自己的計策所打動了,內心深處也不由得一陣嘆息。
當個領導也真不容易,不僅武功高壓得住眾人,而且這腦子還得好使,時時刻刻你得想在大傢伙前面,沒事就要提出合理計策,制定戰略佈局,還要讓人興奮,只有這樣別人才會認真執行。
唉!真是累。
其實我更喜歡剛到底啊!
直接進去遇到了一指頭戳死然後走人,奈何生活所迫啊!
我其實不想當老硬幣。
楊逍保持著溫和的笑容,接著道:“只要他們心生間隙互有矛盾,別給咱們的挑撥離間的機會,鷹王你可以讓投靠你的那部分朝廷官員,讓他抨擊張士誠,起碼也要傳達出一個意思,就是張士誠這個人是個不安定因素,沒什麼能力,最好換掉他掌控軍隊。”
“而後,我埋的暗子再發力,讓張士誠內部矛盾爆發相互爭鬥,甚至最後把矛頭直指朝廷,最好對朝廷出手那樣更好,如此一來不管朝廷樂不樂意,都不敢再用張士誠,只能除掉他。”
“而這一場火拼結束之後,張士誠不幸身死,背後支援他的朝廷官員也和他們火拼中雙雙亡,這時候張士誠麾下自己的兄弟站出來力挽狂瀾,殘餘勢力忠心投靠朝廷,獻上大量寶物,而鷹王率領天鷹教也為朝廷獻上大批金銀財寶,表示絕對不敢和朝廷作對,並且和明教劃清界限。”
“如此一來,東南安穩,朝廷必然不願大動干戈選擇息事寧人,而張士誠勢力雖有所傷,人員大批死亡,到時候朝廷還是要補充人手。”
“到那個時候,大批的我教弟子就可以混入其中,如此一來,高層為咱們所控制,下層兵士皆為我們教中之人,而背後支持者又和鷹王交好,這樣順勢而為發展兩三年,這股勢力姓元還是姓明,那就是兩說了!”
聽到這裡韋一笑殷天正兩人都是一臉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