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殷天正這樣說,韋一笑眼中露出喜色,激動地看向楊逍,恨不得楊逍現在就答應下來。
楊逍滿臉笑意,確實不著急,衝著兩人擺擺手。
“鷹王莫急,如今時機未到,不急這一時。”
看著有些詫異的殷天正和一臉不解甚至有些著急的韋一笑,楊逍笑道:“朝廷忌憚天鷹教也打壓明教,若是此時你我兩教合一,難免會讓朝廷震動,說不得會大軍來伐,此為其一。”
“再者,天鷹教諸多兄弟之中,也未免服氣我這個副教主,上山入夥也有投名狀,我若是不露一點實力,只怕是強行宣佈天鷹教併入明教,還會讓眾位兄弟心中不服。”
“不若這樣,待咱們處理張士誠一事之後,再將訊息指對教中各位堂主壇主宣佈,至於普通教眾就不必傳揚這個訊息,等到咱們一呼百應的那一天,必能擊打元庭一個措手不及。”
“這...”
“楊兄所言有理,是我考慮不周了。”
殷天正此時對楊逍是真的佩服,起碼這份穩定就比自己強,至於殷野王...算了,喝酒吧!
韋一笑也笑著插話:“鷹王,我在亳州的時候便聽到張士誠想要對天鷹教出手的訊息,因此,一路朝著天鷹教趕來,路上楊兄又對我說了一番如今情形,我想知道,鷹王到底是如何打算處置此事?”
殷天正嘆口氣道:“張士誠背後有朝廷做靠山,想咬我天一教一口,可惜自己的牙口不利索,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然此時我們需要隱忍,不能當面打元庭的臉,但就這樣放過他,那也太便宜他了,我天鷹教也還算是江湖武林一脈,自然按照武林規矩來,這一點便是朝庭也說不出什麼了。”
韋一笑笑呵呵的說道:“張士誠就是覺得天鷹教不敢正面對付他,這才有這樣的膽子!”
“張士誠,哼!”
提起這茬殷天正還是一臉憤怒,眉毛顫抖著。
“我明教在江湖中被人稱為魔教,那是因為我們行事狠辣殺伐果斷,如今只怕這些人都忘了,我也是這魔教的護教法王之一!”
韋一笑哈哈一笑。
“我明教兩大護教法王再次出手,必叫江湖群雄側目,鷹王,你我加上楊兄,我們三人偷偷潛入他張士誠的大營,將他和幾個頭目通通抓來,在這天鷹教大堂之上取了性命焚燒聖火,以為天鷹教眾兄弟報仇,鷹王以為如何?”
還不待白眉鷹王搭話,楊逍卻是擺擺手道:“哎,韋兄不著急,我有一個想法。”
殷天正連忙拱手道:“楊兄必有高論還請明示。是這樣的,朝廷之所以對天鷹教出手,說來還是受了明教的牽連,咱們幾人進去直接擒拿張士誠也並不困難,就咱們三人的武功即使一擊不成,想要輕鬆撤離那也不難。”
“不過今日殺了一個張士誠,明日朝廷必會扶持一個李士誠,王士誠,依舊會和天鷹教作對,除非將所有軍隊全部殺光,不過那樣一來會吸引朝廷大軍攻伐,如今明教正是緊握拳頭積蓄力量伺機而動之時,這樣做也不妥。”
聽到這裡,韋一笑和殷天正兩人也是頻頻點頭,楊逍說的確實是這個道理,這件事背後的根源還是在於朝廷一貫的針對,可是天鷹教和明教也沒有能力徹底推翻元朝的統治,難道將所有兵士全部殺光?
楊逍不緊不慢的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而後道:“天鷹教就能夠在東南立足,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我相信朝廷中不會沒有鷹王的人吧?”
殷天正淡淡一笑說:“這是必然,想要在東南立足,不結交朝廷官員先餵飽它們,那是不可能的。”
楊逍贊同的點點頭道:“明教之中也有不少安插在朝庭的探子,也收買了不少朝庭官員。而張志成背後支援他也必是元庭,不過這幾派應該分屬不同派系,既然張士誠要死,他麾下的軍隊又不能剿滅,那就只有一個辦法!讓他死在朝廷的手裡,至於他的勢力則被我們的人接手即可,這樣一來豈不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