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養病太悶了脾氣不好,蘇草眼不見心不煩:“那你回屋好好躺著,我上一趟長清觀。”
蘇忠賢猛的扭過身來,腳下不穩差點絆到門框摔下去。
“你說啥?上清觀去?你要還是老子的女兒,不許上長清觀去。”
這到底是哪來的無名之火?
蘇草怒了:“蘇忠賢,脾氣見長了是吧?別以為是你病人,我就不敢打你。長清觀哪裡對不住你了?你的腿傷是姬公子幫你治好的,敷腿的藥是逍遙道長給的,做人要懂知恩圖報。不讓往長清觀去,人家長清觀跟你有仇了?”
“不是!”
蘇忠賢急得面紅耳赤:“臭丫頭,你以前追著葉溫良跑,村裡人盡說閒話,說你攀高枝,不知深淺。再過兩年,等你及笄得找人家了,女兒家的名聲要緊,你要是往長清觀跟那個姬公子走近了,村裡人指不定還在背後怎麼議論你,你還怎麼找婆家?”
找婆家?
不存在的。
渣爹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將蘇草逗笑了:“爹,你也太看得起你女兒了,我要和姬公子走得近了,不是他壞我的名聲,是我壞了她的名聲。”
蘇忠賢氣得想打蘇草,罵她:“你這死丫頭,怎麼就不聽老子一句勸……”
她和月娥約好放了東西一起往長清觀去,月娥這會兒該是在後山竹林等著她。
渣爹無理取鬧,蘇草懶得理他,拎了沈玉福買的糕點往長清觀去。
“臭丫頭,你會後悔的。老子還能害你?翅膀硬了,老子說什麼也不聽了。”
她一走,蘇忠賢扶在門框上的手無力的垂下去,一臉頹然跳著往屋裡走,在蘇草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背影落寞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