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鼻子我抬眼一看,跟曲錚對上臉。
“想我了,一早這麼熱情,”曲錚一臉精神氣,壞痞痞的彈了我個腦嘣。
“一大早你矗這兒幹嘛呢,吃你的早飯,逛你的景點約你的妹子去。”
“等你啊,今天我是你司機,女,朋,友,”他吊兒郎當回,眼睛卻直愣愣的看著我,扯著我胳膊就往停車場相反的方向走。
原來是他跟小趙換了房子,然後呢,梅梅夜裡去敲過門,剛好小趙的新婚妻子從外地來探親住酒店,就讓人家誤會,小兩口子鬧彆扭。
小趙帶老婆去跟曲錚那兒對證,好不容易哄好了,他謝罪代班今天開車帶我去辦事。
他鬼扯吧,我就聽聽罷了,正經事能辦就成。
他扯著我到了酒店附近公務員宿舍大院,指著其中一輛灰白色的大包子說,開這個,夠勁吧。
別說,我真的很心動啊。
這是前蘇國五六十年代淘汰給外蒙的一種麵包車,外形特別可愛圓咚咚很結實,來這裡十來天,我也就偶爾見過兩次,說是外蒙那邊過來進貨才給開到納旗城裡的。
坐上大包子,曲錚把頭頂的棒球帽反著扣腦頂,掏出鑰匙熟練的駕車衝上了大路,我看他對路況這麼熟悉,忍不住熊他:“怎麼,這下子到是認識路了!”
太陽鏡反光,看不出他眼睛裡的神情,聽到他自若道:“我沒說過我不熟吧,雙合酒店是去年才完工的,我三年前常來這裡。”說完,他還輕悠的吹起了口哨。
真真假假也罷,演完歸位。
有他在事情辦的很順利,我們在駐軍部裡吃了午飯。
我終於明白為啥林笑竹總是找藉口讓嚴棟給她帶飯,確實好吃啊,主要這地方是肉食者的天堂,牛羊肉為主,我吃了這些天實在膩歪了,好在這一頓清淡可口。
走的時候碰到了開會回來的嚴棟,一身戎裝板正英挺,我等他和曲錚交談,在一旁欣賞操練的新兵,談話結束,嚴棟對他行了軍禮,他也標準的回禮。
曲錚,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