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何東厭惡地瞥了衛索一眼,滿是質疑。
看何東的表情,似乎有點忌憚衛索,語氣雖有不滿,卻又不敢過於嚴厲。
完全不像是監察組組長的作風。
隨便一個監察組的人,工廠的員工都不敢輕易得罪。
如果說堂堂工廠最具有威懾力的監察組都會對衛索心生忌憚,那就足以說明衛索這個人不簡單。
“不信你可以調監控啊,我衛索可是明珠服裝廠出了名的誠實,從來不說假話。”
衛索拍著胸脯諂媚笑著,儼然小人得志模樣,實在不負他的名字。
“怎麼可能有人可以在一個下午就把這麼多布料整理得那麼整齊,難道他是千手觀音不成?”何東冷聲質疑。
除了何東不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特別是寸頭青年,他和江白的賭約是江白整理好了布料,所以,絕對不可能相信,強自嘴硬地辯解道:“對,絕對不可能的,一定是衛索說謊,就是材料組的人幫忙整理的,工廠裡誰不知道衛索和材料組主管楚芳的關係,衛索,你就別再替這個小子遮掩了,你要是繼續袒護他,你就和他一起滾蛋吧。”
“何組長,你的人說要我讓我滾蛋,你說我是該滾蛋還是不滾呢?”衛索好像很在意滾蛋還是不滾蛋的問題。
受到了衛索的詢問,更像是受到了威脅,何東並沒有對衛索發火,反倒是直接對著寸頭青年怒聲大罵:“你他麼的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東西,讓誰滾蛋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組長...”寸頭青年頓時不敢再去挑釁衛索,委屈地低下了頭,怨毒之色一閃而過。
還真奇怪。
按理說,衛索只是一個小小的庫管員,何東是監察組組長,在明珠服裝廠裡除了廠長副廠長之外,幾乎沒人敢管的存在,甚至各大部門的部長他都可以不鳥,但偏偏為了衛索而訓斥自己的手下。
看來衛索真的不簡單啊。
“衛索,你別欺人太甚了!”何東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
“嘿嘿,何組長,我可沒說什麼哦,只是說了幾句實話,看來何組長還是體恤我這個小小的庫管員功績,不會開除我的,開個玩笑,別當真哈,沒事的話,我就先下班了,我家芳芳還等著我吃飯呢,對了,走的時候,別忘記把門鎖上哦。”說完,衛索歡快得像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地笑著離開了倉庫,彷彿一點都不擔心何東找他麻煩。
衛索的玩世不恭,讓何東恨得牙癢癢,臉色陰沉如水。
最煩人的衛索走了,何東的矛頭立刻指向了在一旁看熱鬧的江白。
怒目瞪著江白:“就算衛索替你作證,那也不能說明就是你一個人整理的。”
“組長,可能是有人在衛索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溜進來幫忙整理的。”一個手下在何東耳邊提醒道。
“沒錯,我絕對不相信就憑他一個小子能整理完那麼多布料。”寸頭青年附和著。
江白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對這些人的無恥還真是無語。
一遍又一遍地說他們不相信這些布料是自己整理,一會兒又說有人幫自己整理,一會兒又說沒有人證明。
可是衛索這個人證有了,自己只是個新來的,誰會閒的沒事來幫助自己整理,擺明了要耍賴呀。
自己就長得這麼不值得相信嗎?
要說自己也沒有得罪過何東他們,為了討好童廣至於嗎?
找茬就直說唄。
“你被開除了,我們工廠不需要像你這樣偷奸耍滑的員工。”何東最終給江白下了開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