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陡然挺直了身子,瞪著他低吼:“具體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侯滿老淚縱橫,帶著哭腔道:“差役來報,他們巡查的時候發現子言少爺他——他倒在地上,已經死了!”
“噗!”
風行烈拍案而起,不,已經沒有案臺了,連同那些公文,在他一掌之下盡成碎末。
這些年他壓下脾氣,很多人都忘了他是從血水裡殺出來的王位,他仍舊是罡氣圓滿,練就武意的武道宗師!
“傳我的命令,讓路儉道封鎖城門,一個人都不能放過,讓餘成化帶上仵作去衙門候著,我馬上趕過去。”風行烈面沉如水。
“是,王爺,馬車已經備好了,在門口候著。”侯滿恭敬一禮,起身離去。
府衙已是人心惶惶,衙衛都在壓低了聲音說話,生怕驚動了誰,他們一個個收起平日的懶散模樣,顫顫巍巍,被叫到一聲名字都要抖幾下身子。
誰都能看出雲江王發了雷霆之怒,如果風祥雲在的話,甚至能清楚的看出,這份怒火至少有9烈度之高。
內室之中,數人圍著一具青年屍體。
仵作在屍體上摸索一遍後,回稟道:“大人,初步觀察,死者距離身死不會超過一個時辰,身上只有兩處傷,一處在胸口是掌印,一處在喉間,死因是氣管被戳破窒息而死。兇手應該是習武之人,而且修為至少過了煉體一關,到了氣元之境。”
“死者胸口的掌印輪廓完整,從對肉身的破壞程度來看,不似武道真氣,倒像是道家真氣,可能是南方來人。”
“氣元境?”風行烈冷笑出聲,“言兒自小修行我風家武功,拳刀技藝無不精熟,配合他氣元八重的真氣,便是氣元巔峰的武者也不敢言勝,什麼氣元境這麼厲害,能一招之內奪去他的性命?”
“大人所言差矣。”仵作堅持道:“如果兇手有玄元境修為,貼身的這一掌就能摧斷心脈,根本不用在喉間補一記。”
兩人交談間,一個精悍男子急匆匆趕入門來。
“餘將軍,可有什麼收穫?”風行烈問道。
餘成化統屬府衙,負責調理城民之間的矛盾、抓捕關押犯人,在雲江城,這樣的位置也會酌情授予將軍的席位。
“下官查過了,風世子前去坊市是因為聽說書社新進了一批書,臨時起意前去購置,有可能是中途與人結怨。匯源坊最近來了一夥攤販,修為不俗,可以試著從這方面調查。”餘成化小心地觀察雲江王地臉色。
風行烈自從看了屍體後,就有些神思不屬,表情莫名,他嗓音有些沙啞,“餘將軍,你幫我看一下言兒喉間的傷口,看看是什麼路數,瞧仔細了!”
餘成化心生疑竇,仔細查驗留下的傷口,非拳非掌非指也非兵刃,他用手比劃了下,忽然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