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任務啊!鄧艾重重一抱拳,旋即走道都有點飄的向外走了去,不過沒走到帳篷口,王厚卻又是伸手叫住了他。
“等等!”
“將軍?”
神色凝重,盯著他,王厚認真的說道:“這次任務不是死命令,遇到危險可以完不成,可你,一定得囫圇個給叔完整的回來,直到不!”
十幾架投石機,王厚還真不太放在眼裡,頂天兒有些憋氣而已,為了這折了他手裡一顆未來的名將之星,那他就虧大了!不過這話是真暖心!心頭暖洋洋的,本來九十八的忠誠度又漲了一點,小鄧同志又是重重一抱拳。
“末將明白了!”
…………
鄧艾也是真辦事兒,只不過他的要求有點怪,出了帳篷,他是直奔後勤軍需處,找到遼東後營倉曹也不客氣,直接大手一伸。
“奉將軍之命執行特殊任務,申領撲克牌五十副!酒四十壇!”
“小將軍說笑了,大軍行軍禁賭,下官哪兒有撲克牌啊?”
一聽這個,那和當初王厚被曹操拎出來借腦袋時候差不多的大肚子倉曹立馬把他腦袋大脖子粗的老臉搖晃的跟撥浪鼓那樣,聽的鄧艾還真是愕然了下,片刻之後,他是一拍腦門。
“奉將軍之命執行特殊任務,申領軍心穩定具五十,傷藥四十壇!”
形式主義啊!一炷香時間後,領著幾個壯漢,抬著二十幾罈子酒,懷裡揣著二十多副撲克牌,鄧艾溜溜達達的,沒去軍紀嚴明的遼東第三旅或者遼東騎士團,反倒是溜達進了另一頭鬧哄哄的鮮卑從騎部隊的營區。
為了長期作戰,而且反正佔據了產馬地,馬就是多,這次王厚準備的也是灰常充分,這些從騎也把小號氈包給帶來了。
說是來打馬超的,可現在堵在峽谷裡進退不得,要維持這些傢伙計程車氣可是相當困難的,為此,統管後勤的毋丘儉可就忙成了個孫子樣,整個河東到處去買酒,也跟當年衛國戰爭時候的蘇聯軍一樣,把伏特加當成了軍需必備品,一撩開帳篷,就是一股子濃郁的酒臭味撲面而來。
也幸虧這時代香菸還在美洲生長著呢!王厚實在是夠不到,不然屋子裡氣味得更難聞。
十多個鮮卑騎兵擁擠在一個小氈包內,為了不讓他們閒著生亂,這軍心穩定具也是發放十足,學好三年,學壞三天,王厚營建歸化城這幾年,本來樸素的鮮卑人也學壞了不少,幾個人圍成一團,一口遼東腔罵罵咧咧的甩著撲克牌。
“四個二帶倆王!飛機!”
“長孫大根可在?”
這年頭也流行給自己起個漢名了,只不過不知道後世長孫無忌知道自己老祖先叫個這麼貼地氣兒的名字,會不會撕族譜,反正隨著捏著鼻子掀開帳篷的鄧艾沉悶的問聲,一個惡狠狠扔了一把撲克的老鮮卑痞子隨口哼哼道。
“老子就是!找老子幹哈?”
“聽說你隨商隊去過西域,還在湟中呆了許久,給你二十吊錢,回去夠你喝一年酒的,有個差事你幹不幹?”
“幹!當然幹!孫子才不幹!”
撲克牌一甩,可就在鄧艾得意的一笑中,背後的簾子忽然被猛地掀了起來,居然是遼東軍赫赫有名三少爺的賤曹彰公子鑽了進來,一把就重重摟在了鄧艾肩膀上。
“小鄧子,來老子地盤上都不和老子打聲招呼,是不是有啥好事兒瞞著你叔我啊!”。
“沒……,沒……,沒……,沒有!”
滿臉悲催的,堂堂鄧名將頓時磕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