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也沒多說話,直接開啟籃子,一隻真是肥的流油的蒸雞冒著熱氣被他端了出來,跟著還有一壺老酒一塊拎了出來,毫不客氣,他惡狠狠的撕下了只雞大腿塞進了自己嘴裡,立馬撕扯著吃得滿嘴流油。
許悅和曹彰則是一人倒了一杯小酒兒,美滋滋的往嘴裡一送,滋溜一吸,那酒香和肉香一塊撲面而來,引得成銀軍舌頭是重重直抽著鼻子。
幾分鐘後,兩個隨軍倭女居然還被找來了,依靠著這成銀軍舌頭髒兮兮的身上,一邊不住地摸索著,一邊嗲嗲的叫著大爺,一隻手拎著那肥雞不住地往嘴裡塞著,另一隻手拿著酒罐子狠狠灌著,吃得嘴裡冒油中,這傢伙還豪爽的哼唧著。
“小的叫劉老尖兒,長期沒媳婦,所以叫老尖兒,幾位大爺有什麼儘管問,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連續三天,別的營又抓了幾個舌頭,情報算是打探了個差不多,不過距離鄧艾保證的二十人,又多了一個,第一天抓來的舌頭劉老尖兒,曹彰拍著胸脯許諾,到了遼東,三韓鮮卑倭國的妹子隨便他挑,而且一整給他整倆,三十好幾還光棍一條,小姑娘手都沒牽過的這萬年老處男立馬是腦袋瓜子猶如撥浪鼓那樣點著答應了下來。
反正都是漢人,給誰賣命不是賣命?
第五天,這次是全員皆到了,在曹彰格外彆扭中,每個人都是換了套最臭最破的髒衣服,然後又是繞了大半天路,從深山中沒有關中軍巡邏的那道坡爬上了潼關臺地。
“咱們……,就這麼直接過去?”
眼看著面前亂哄哄的關中軍楊秋大營,就算曹彰都忍不住重重吞了口口水,而此時,鄧艾巴不得的興奮結巴著。
“曹……,曹叔,要不……,要不你回去?”
“當我沒說,走!”
前面劉老尖兒領路,一幫人大搖大擺的挎著刀,直奔著挨著投石機營地的楊秋軍走了去,果不其然,這才剛走沒多久,立馬一隊軍營前巡邏兵罵罵咧咧的趕了過來,齜牙咧嘴的叫嚷起來。
“汝等何人,敢闖我楊家大軍!”
“軍爺!小的劉老尖兒,成銀將軍麾下的,那個,我八姨夫在你軍當差,右軍佐徐老驢!小的帶兄弟們想要求見他!您老能不能行個方便?”
一小罐子酒被鄧艾鳥悄的用特意抹髒了的手塞他手裡,掂量了兩下,這貨立馬是喜笑顏開一咧嘴。
“進去吧!”
進了軍營更輕鬆,劉老尖兒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八姨夫徐老驢收了他們抬過來的一攤子酒之後,當即也是輕鬆的就把他們安置在了軍營中,甚至還給了個帳篷。
“這都行?”
縮在臭氣熏天的帳篷內,不管是曹彰還是許悅,都是不可置信的眼珠子瞪得溜圓,這要放在遼東軍,簡直不可想象!
“沒啥不行的!當年軍事統計調查局的李孚長使不也帶著幾個隨從一路敲打著混進了咱曹軍大營嗎?要不是遇到了咱將軍,還真讓他得逞了!”。
笑著結實著,鄧艾隨手把帶來的髒兮兮包袱劃拉的往下一倒,一大堆撲克牌被倒了出來。
“該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