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引慕容部這條大魚上鉤,除了放出去炫富的慕容部死對頭宇文部的騎兵,王厚還需要些更直接的誘因刺激,他需要些埋在鮮卑人部族中的間諜。
其實四組人,哪一組都可以充當這個間諜,然而可惜,王總又是個“大忙人”,挑剔的老闆沒時間等著慢慢買通,談心收服,所以李孚這個員工只好進行些簡單而粗暴的快速策反了。
人最多那九個人是草原上最普通的暴徒,分成三夥,結伴過來搶劫,彼此之間又毫無忠義與默契,出了事兒立馬大難臨頭各自飛!這頭就算他們答應的好好的,可能被放出去就立馬反了水,對於這種沒心沒肺反覆無常的,就算平時李孚都不見的又耐心來買通策反他們,所以幾個毫無價值的還是當垃圾賣了吧!
左邊這一夥則是草原上標準的血統高貴的貴人帶著三個狗腿子,若是有時間,青州倒是可以好好利誘一下這個貴人,讓他知道跟著青州有什麼好處,至於三個狗腿子,本來是毫無價值。
可是瀕死那一刻,被拉出來當擋箭牌的狗腿子反水了,沒有護主,反倒用主子的身體給自己擋下了致命一箭,那麼這樣一來,事情就好玩了!
這個封建等級時代,背主不管是草原還是中原都是十惡不赦的一條罪名,要是穿回去了,就算青州放了他,這狗腿子也難逃一死,而且被族人處死的還會後很殘酷,這就是個十足的把柄可以利用了!
三兄弟則是很簡單,兄弟間的羈絆之情,就跟傻子凱和那擼多一樣,扣下兩個,剩下一個很容易就被說服了。
最後一個,則是最有意思一個,一群人中,總有那麼一兩個被排擠,被當小廝一樣使喚來使喚去,被欺負的一個小弟角色。
可王厚下令進行的軍事統計調查局心理實驗中,這樣的角色一但把內心中的黑暗爆發出去,往往卻是最恐怖的一個,什麼樣的陰毒手段他都可以用出來,用在他昔日欺壓著他的“朋友”身上。
腦袋上被叩著麻袋,見過了漢軍殺人一幕的鮮卑人也是老實許多,被塞到馬車上,一道拉回了錦州。
王厚的錦州城官府大樓東一二層以及地下室全都過了軍事統計調查局來辦公,王厚在五樓的高高在上的受人仰慕崇拜,那些陰暗活髒事兒則有腳下的統計調查局藏在黑暗中一手包了。
搞情報的還真啥樣人才都有,三個狗腿子組合,兩個中箭的,進了辦公室,那倆血得糊鏈直抽的直接被抬上了“手術室”,剩下一個背主的則是拿麻繩往中間的板凳子上一綁了,在他腦門上冷汗直冒中,穿這個道袍,瘦的就剩下一把骨頭,卻偏偏死不了的二科長邪老道獰笑著往手頭澆了點蒸餾出來的高度酒,旋即一手按著頭一個鮮卑強盜胸口,噗呲一下子,那弩箭帶著絲絲肉絲兒就被他生生拔了出來。
就算是嘴裡塞得滿滿的毛巾,那個接受“手術”的鮮卑下戶狗腿子依舊發出了猶如殺豬辦的慘叫聲,聽的背主那人腦門上冷汗直流。
三兄弟則是被推進了邊上另一個黑暗的房間裡,就算他們仨兄弟之情沒其他幾隊那麼惡劣,可也是又兄弟之情的殺人犯,對他們也不必客氣,學著王厚那股子裝逼的調性,門口李孚隨意的一歪腦袋,在那鮮卑三兄弟恐懼的眼神中,三個人高馬大的青州軍士獰笑著拎著根短棒子就走了進去,旋即把大門重重的一關。
至於剩下那個最受欺負的,心理變態的李孚則是猶如享受美酒那樣,親自出手了。
前方吃緊,後方緊吃!別看王厚如今挺缺糧的,可作為高管,李孚這夜宵可是相當帶勁了,水晶肘子,燉魚,河蝦,奶油做的餅子蘸著湯,外加島城三年陳的糖蜜朗姆酒。
冒著濃香的美食擺了一桌子,勾引得坐在桌子對面那個卑微鮮卑人止不住的直吞著口水,不過他也僅僅敢吞吞口水,剛剛,漢人的殺人不眨眼,他同樣見識到了,而且這陣子,就在他對面,他的三個同夥被捆得猶如線軲轆那樣,嘴裡塞著饅頭,也是驚恐的嗚嗚大叫著正坐在了他對面。
砰~
門居然被推了開,留著大鬍子的李孚又是帶著那股子令人膽寒的笑容,笑著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在幾個鮮卑人恐懼而怪異的眼神中,笑著溜達到了桌子邊上,可是都沒想到,冷不丁的,他手中的小刀咔嚓一下插在了手邊最左邊那個鮮卑人的咽喉裡,旋即扭著他的脖子往邊上一扯,嘩啦啦的噴濺中,那捆成一團的鮮卑人猶如個被割了喉放血的雞那樣,在地上就撲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