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被這一菊花當場就給卡在了那裡,噎得他個跟吞了個鴨蛋那樣直翻白眼。
輕鬆擺平了自己這個便宜女婿,曹操卻是沒接荀攸的話,反倒是轉面朝向了另一頭新加入還沒對大話語權的幽州大將田豫,這兒曹操的聲音更加嚴峻了幾分,無比凝重的問道。
“國讓,若是走潮白河舊漢故道,穿鮮卑領地直抵遼東,需要多少時日,照比海路風險如何?”
“額……,這!”
這誰能估算的出,腦袋也是急轉了會兒,田豫這才磕磕巴巴,把一張老臉憋得跟便秘那樣,艱難的估算出來。
“穿山越嶺不比平道,從碣石返回,穿獨石口北上,趨數百里,十萬大軍計,至少需要月旬左右吧!至於風險,下臣未行過海路,實在是不知!不過大軍輕裝簡行,草原上隨時可能遭遇鮮卑人的襲擊,這條路的確是兇險異常!”
“你小子呢!”
怎麼到老子這兒就從先生矮成小子了?心頭一歪嘴,面上,王厚卻依舊是一副苦臉模樣,悲催的重重一抱拳。
“這次北上,把人當牲口塞關在船艙下,下臣一共也只運來了軍馬三萬多,不過與烏桓人交戰,騎兵必不可少!算上戰馬的話,一次也只能運送一萬五騎兵或者一萬騎一萬步!”
“這些日雖然陰雨連綿,不過海上並無大風浪,近海向北航行,趨百里,也就三四天的路途,不過現在難就難在臣婿沒去過遼河灣那一帶,沒有確切落帆錨地,海船靠岸可不是隨便一塊小河口就行!若是沒有合適的錨地,大軍可能無功而返!”
“而且沒遇到風暴也就罷了,若是遇上風暴,天地之怒非人力可抗衡,帆船一但沉沒,一死就是一船人!”
“四天!兩萬!”
兩個詞句,讓曹操捏著鬍子不住地咀嚼著,看他光提海路,沒再提陸路什麼事兒,王厚禁不住又是心虛的再一次抱拳請道。
“丞相,海路兇險,臣婿可率先提出來了,若是您非要走海路,萬一有個什麼差錯,可不能怪到臣婿頭上啊!”
聽著這話,不說荀攸楊修禁不住了不屑的冷哼一聲,就連郭嘉都無奈的搖了搖頭,王厚這小子還是太嫩,為臣下者,為戰先言敗不說,連這點擔當都沒有,主公為何要用你?
曹總自己也是氣的腮幫子直鼓,看著他這副沒出息模樣,食指中指併攏惡狠狠的戟指在了他鼻子上,火冒三丈的呵斥著。
“汝乃海路大將,海路出事,老夫不拿你是問,那又去責備何人?海行若是出差錯,老夫就把你王途求的腦袋摘下來扔水裡看能打幾個響!”
“額……”
老傢伙你這不不講理嗎?又不是老子說的要走水路!嘴裡發苦,抱著拳頭重重一鞠躬,王厚就又想胡說八道一番試試能不能再把曹總忽悠住,可沒等他話出口,曹操下一句話卻又是讓他瞳孔禁不住放大起來,甚至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