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鐵旅也是要花錢的!青州軍張將軍應該也有耳聞了,裝備精良,戰鬥力強悍,可軍餉也高,為了鼓動積極性,戰時,本州牧還是給他們發雙餉,這銀子嘩啦啦就如同流水般撒出去了!”
“可現在!幽州焦觸張南都降了,北線無大戰事了!丞相還點名王某隨軍北上,再花這雙餉不就賠了嗎!”
“所以,王某厚顏,向張將軍借兵四千,同返鄴城,還請將軍看在共事一場,咱倆都是一個戰壕裡撒尿的弟兄,拉兄弟一把吧!”
老不要臉的!誰丫丫的和你在一個戰壕裡撒尿了?老子在東城下拼命,你在東城上拼命吃好不好,還說著風涼話!還不讓老子殺了陶升那個叛徒!
可是被王厚自來熟的摟著個肩膀,臉皮子直抽,張燕還是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丞相調張某在州牧麾下,張某的兵丁就是州牧的兵丁,州牧要選軍,是那幫小子的福分,州牧自去好了,願意跟著州牧的兵,州牧就一併帶走吧!”
反正這些天王厚沒事兒就來收買人心,早就弄得黑山軍人心浮動了,要走的留不下,況且那些底層小兵對於張燕來說也不值錢,黑山軍二十幾萬到四十萬眾,具體有多少,他都不知道!要步兵就回黑山,常山等河北大山之地,一聲吆喝,只要有錢糧,有的是躲避官府酷稅,世族剝削的窮苦山民入伍,早把賊打發走,省的賊惦記不是!
“如此,就多謝中郎將了!”
就等著他這菊花呢!樂不可支的抱拳一拱手,王厚就跟官渡大戰時候和袁紹談判後狠狠坑了他一把的曹總步伐那樣,晃悠個大衣袖子樂顛樂顛跟個大鴨子那樣奔了出去。
目送著他的背影,張燕則又是滿滿的惱火加惡毒的搖了搖頭。
“以此小利而忘忠義,能有什麼大出息!”
…………
王厚出去之後,門口就響起了喧囂來,估計是他在自己營裡招兵引起的轟動,端著酒壺,張燕是一肚子鬱悶的喝著悶酒,也不去管他,大約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張燕長子張方忽然滿頭大汗驚驚慌慌的跑了進來。
“父帥!”
“可是那王青州募兵走了?他募走咱們多少人?”
你知道?不可置信的把眼珠子瞪得溜圓,張方腦門直冒虛汗的回答著。
“回父帥,姓王的帶走咱們兩千四百多人!”
“哦!王厚那小子又是送酒送肉,又是送醫送藥的,才勾搭走兩千四的二五仔,他也沒那麼大本事嗎!”
遠低於自己預期,一邊飲著酒,張燕一邊還不屑的說著,然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張方又是驚叫了起來。
“可是父帥,姓王的帶走的兩千四百餘,都是騎兵啊!”。
“噗呲~”
一口酒沒下喉,愣是張燕噴出道彩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