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曾言: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曹彰這小子現在就屬於這個型別的,平日裡胡天黑地的吹噓自己多麼英雄豪邁,可是作為一個權勢家族子弟,第一關就把他難住了。
殺人!
雖然袁紹手下的謀士團人品不咋地,相互傾軋構陷,爭權奪利的,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夠忠,鄴城審配不說了,這郭圖也是如此,從被俘到如今,一聲不吭,臨刑前也是梗梗著脖子,絕不求饒。
倒是刑場上的監斬官曹彰嚇了個面如土色,尤其是不僅僅斬郭圖他們這樣老頭子,族誅,全族誅滅,連十幾歲嬌滴滴的小姑娘也沒放過,看著這些漂亮妞哭的梨花帶雨中被砍下了漂亮的小腦瓜,他心頭也跟著直啾啾著。
可是沒辦法,不僅僅因為命令是他從鄴城帶回來的,更因為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普世規則,像郭圖這樣的袁氏堅決擁簇者,必須斬草除根,更重要的是警惕那些活著的人,反叛曹氏是什麼樣的下場,仁慈不得!
王厚這夠狠的,估計監斬完,曹彰都留下心理陰影了,從城外回來,就一頭扎進了南皮城守府的浴室中,吩咐僕從添柴火後吧嗒一下把柴房門鎖的死死的,飯都不出來吃了。
沒等氣急敗壞的曹紅節殺出來找王厚算賬給她弟報仇,王厚也是趕緊腳底抹油溜出了府。
…………
南皮城的駐防直接按照戰果決定了,王厚屯兵在西城以及城中,黑山軍屯紮在了城東,城門都沒摸著,張燕也無顏進城,這幾天他都是能窩在軍營就窩在軍營,壓根不去見王厚那張讓人看上去恨不得給他倆耳光的臉。
可今個王厚又他孃的來了!
“州牧又有何見教?”
一張老臉死板到用本山叔的話說猶如東北豬腰子那樣,眼看著大大咧咧把自己帥帳給佔據了,在那兒咔嚓咔嚓啃著自己行軍攜帶醃蘿蔔條的王厚,張燕無語到了嘴角都狂抽的地步,連一絲驚訝都沒有,滿是不耐煩的問道。
這厚臉皮的傢伙來三次了,每一次都搞個黑山軍大營鬧鬧騰騰的,不用說,外面吵吵嚷嚷的,又是某州牧來送溫暖來了,可張燕最大的痛苦是明知道王厚是過來挖牆角,動搖他黑山軍軍心的,偏偏他沒辦法奈何王厚。
殺了他?
那等同於和如日中天的曹操徹底撕破臉了,不說曹操,就就近駐紮在南皮城的日照旅發狂起來,他也得掂量一二,尼子曰過:一切殺不死你的都能使你變得更強大!到了他這兒成了一切你殺不死的都能讓你變得更惱火,所以看到王厚到來,張燕真有種看到一隻嗡嗡作響,打還打不死的大綠豆蠅的感覺。
“不要這樣一副表情,本州牧這不是有求於張中郎將你來的嗎?這次南皮城之戰,斬首袁譚,本州牧可是以你首功彙報給丞相的!加官進爵觸手可得!他日,說不定王某還得指望張將軍提攜一二呢!”
屁話!你老丈人是曹操!你指望老子提攜你?而且南皮城之戰,張燕現在對王厚都有些過敏了,而且一聽他有事兒相求,張燕的神情立馬全付警惕了起來,這老小子一肚子壞事兒,指不定又是什麼陰謀詭計算計著自己呢!
“州牧兵威震天,銳不可當,州牧都解決不了,末將又是何德何能?還請州牧不要為難末將了!”
“不不不!對中郎將來說,易如反掌!”
跟曹老丈人久了,做事兒就是要面厚心黑!就跟這老貨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把自己的黃金馬車和青州鐵騎沒收了那樣,哪兒容得張燕拒絕,厚著臉皮王厚就“憨笑”著把請求說了出來。
“借兵!”
“借兵?”
張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次他終於滿是不可置信,驚奇的叫嚷道:“州牧五千鐵旅足可大用,向末將借什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