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暫時看不出來,可無禮上是比鍾家還要無禮,東邊鍾家佔了小半城,南面這韓家也佔了小半城,可這次連個進去答話的都沒有,一個頭戴綸巾,穿著黑色深衣大服士子模樣傢伙直接在大門樓子上叫喊起來。
“吾韓家乃書香門第之家,非正直廉潔之士不得入,家棄之人還是免開尊口,早早離去省的難堪吧!”
王厚逆了王子服,被從王家宗譜上劃去,要是換個人早就罷官免職了,可是曹操一直留用他,郭嘉還住在王厚府上,許都真正幹實事兒的沒人敢為此說什麼,就算董承之流,背後說完了壞話,看曹操不在乎,這事兒也不再提第二次了,沒想到在這兒卻被拿出來當面諷刺起來。
這個時代,當面提及被家族開除,可是格外侮辱人的話,曹紅節都氣得小臉通紅,拎著劍要上去找這個韓家人,誰知道王厚臉皮子都沒顫一下,還是那一副面色如常,只是昂起嗓子再次呼喊道。
“本官丞相屬代戶曹官王厚,因公求見韓昀韓公,還望通報一下!”
不過任憑他喊,門上那個士子是叫嚷完了轉身就走,壓根就沒人搭理他,見此,王厚也是轉身就走,也沒多留。
這兩家頭號世家坐了榜樣,剩下五姓小世家就更不給王厚面子了,下午走了三家,一個開門都沒有。
…………
咣噹!
小平胸似乎都氣大了一圈兒,寶劍往榻上一扔,曹紅節是氣得呼哧氣喘的。
“一群貪吝奸嗇的蛀蟲,滿口仁義道德卻是一毛不拔!貪弊國家田畝稅收的偽君子,氣死我了!”
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猛地一抓劍,這妞又是滿臉怒色的蹦了起來,一邊向外衝著,一邊是氣呼呼的叫嚷著。
“我這就回許都,找相父請虎豹騎來把這幾家大門都破開,一畝一畝的丈量土地,看他們還如何抵賴!”
然而沒走出去,這妞衣領子又是被王厚拎著給拽了回來,癱坐在榻上,他是懶陽陽的哼哼道。
“著什麼急啊!”
“今日韓家混蛋如此辱你,你還不著急啊!”
原來這妞不止因為差事辦的不順利而生氣,一部分緣由也是為自己生氣,看的她氣得紅撲撲的小臉兒,王厚忍不住愣了下,下一刻,卻是笑著這妞拽了回來,笑呵呵的拽著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其實今天韓家那人說的也不錯,他們的確是君子,我王厚就是個被宗籍除名的小人!”
“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別急啊!小人有什麼不好的?人道閻王好對付小鬼難纏!況且咱們這次出來就是四處偷窺打小報告的,場子自然要找回來,不過不是真刀真槍去找,自有讓他們難受的辦法!”
“什麼辦法?”
王厚帶來的影響還真不小,這次就連曹總賜予的《氏族志》本子都是紙張用線編訂的了,在長社一欄,王厚是揮毫潑墨,長社鍾家的名錄底下,赫然提了個下品二字,至於韓流趙許等家,一律在品評上都填了寒門兩字。
“把本子送抵回許都,先不要承報給丞相,先給郭嘉郭祭酒過目,咱們在這兒等上三天,三天之後,鍾渝韓昀就得哭著喊著上門來求咱倆了!”
“你真那麼肯定?要是他倆不來怎麼辦?”
看著王厚滿臉的奸笑,曹小妞也跟著興奮了起來,好奇的問著。
“要是不來,咱們就去下一個縣唄!”
還以為王厚有啥豪言壯志呢!這話聽的曹紅節再次大大翻了個白眼。
“你呀!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