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把這些貪官全砍了,你上哪兒再找二十個熟悉倉務的倉椽把太倉管起來?要知道北面袁紹南面袁術,東面呂布西面張繡,說不定哪天丞相就得用兵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到時候調不出糧食,咱倆就得一起跪在刑場上掉腦袋,那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通日死了!”
看著王厚悲催著一張老臉重重一攤手,曹小娘也是傻了眼,拖著環首刀,好半天,這才把她那雙杏核眼瞪得溜圓,驚愕的問道:“那怎麼辦?就看那群贓官逍遙法外?”
“水至清則無魚,丞相也不想把所有人幹掉,丞相要的是太倉有度,他需要的時候調的出糧食,況且你真覺得一個小小的百石倉椽能貪汙掉一個倉十幾萬石的糧食?弄清楚這些糧食怎麼沒的,到時候防微杜漸讓糧食不再丟失,這才是丞相任命你的期望所在!”
“當然,事情鬧到如今,必須有倒黴蛋為之付出代價,這二十來個人中,拿哪個倒黴蛋開刀也得計算一翻!”
王厚無可奈何的捏著下巴一通解釋,聽的曹紅節卻是直迷糊,那雙漂亮的杏核眼中直冒迷魂圈兒,咣噹一聲把環首刀插回腰間,又是小屁股熟練芯兒一下子坐到炕上,把那雙長腿盤起來,抱著胳膊,她乾脆苦著小臉直搖頭。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反正郭酒鬼說有事兒就找你!”
果然是讓郭嘉算計了,不過就算如此,都有“深厚的革命友誼”了,曹紅節的事兒王厚也不可能不管,一張老臉抽如苦瓜,他是悲催的一回頭,看了一眼炕上擺著那個沉甸甸的黃銅盒子,好一會,這才也跟著一拍大腿。
“聽我的就聽我的,第一件事,先去買頭羊……,不對,這是出公務,你先去丞相府牽頭羊來!”
“羊???”
………………
還是曹總大方,曹紅節風風火火的顛回丞相府,直接牽回了一群羊來,弄得現在王府後院烏煙瘴氣的,不是羊就是鴨的,氣得王厚直迷糊。
早知道就讓曹紅節再要點銅回來了。
不過曹總大方了,他也不能小氣不是,社會他呂哥送的十斤銅就大方的拿了出來,在也是從相府蹭來的紙張上畫了圖紙,王厚旋即交給了府裡的鐵匠王鐵錘,在這個憨頭憨腦滿膀子肌肉的傢伙眼睛直冒圈中,打發他下去打了。
不知道是這個時代還沒到北宋那種理教管的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程度,還是反正已經陪床了,破罐子破摔,這一晚上曹紅節依舊沒有回府,就下榻在了王厚的熱乎炕頭上,雖然不準摸不準碰了,這妞還在兩人之間撒了一行黃豆,叫嚷著過線就是禽獸!可有這麼個小姑娘睡在身邊,是當了一夜“禽獸不如”的王厚還是挺高興的。
又是一晚上舒服炕頭,第二天大早,沒等王厚不情願起來,那頭丞相府又來人通報了,說是什麼念及王令官造冊有功,放他帶薪休假,至於休假到什麼時候,來官卻沒說,估計是什麼時候把太倉的事兒解決了,什麼時候再回來上班。
反正得罪人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逃不了了,王厚也乾脆大大方方叩拜來使接下公文,接著蒙著被又回去睡回籠覺去了。
這一覺直悠到下午,才在忍無可忍的曹紅節一腳揣在屁股上後,打著哈欠爬起來。
要說封建時代效率也不全是慢的,至少奴僕給家主做事情,手腳就都挺麻利,研究半天王厚給的圖紙,光溜溜的腦瓜上最後兩根頭髮都憋掉了,別說,王鐵錘還真把王厚要的東西打造了出來。
十斤黃銅全都用掉,換來一個黃橙橙鋥亮的玩意擺放在了王厚的火炕上,半圓形一個大碗,底下五個爪支地,碗中間還有個支起來的銅煙筒,與這個時代主流炊具截然不同,刮模怪樣的。
不過要是再有個吃貨穿越到這裡,一定會驚喜交加的叫嚷道。
“這不就是個火鍋嗎!”
沒錯,王厚大張旗鼓打造的,還真就是個火鍋。
幾天老母雞湯早就讓王厚喝膩歪了,他是早就想換換口味了,額,一切都是為了公事!他王厚是一顆紅心向著曹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