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什麼都沒有做，就在琢磨這件事情了。”
“如果這麼說來的話，你倒是有些愚鈍了，這麼多天，才想到了這裡。”
紀昭寧莞爾一笑，打趣道。
而東方朔的嘴角一勾，眼中帶起了一抹深意：“你想到了第二層，以為我只想到了第一層，實際上，我已經想到了第五層。”
“聽口氣，你倒是老千層餅了。”
話音落下，紀昭寧將雙手在身後相互抓住，而後舒展了一下筋骨，胸膛頓時挺起。
而後，長長地鬆了口氣，彷彿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內，將一身的重擔全部都放下了一般。
“等到之後，你打算做什麼？”
東方朔忽然問道。
所謂之後，便是所有事情結束之後。
紀昭寧想了想，道：“把權力放了，然後相夫教子。”
“這些年，你一定也很疲憊吧？”東方朔感慨道，“很難想象，一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女子能夠站在這樣的位置上，除了機遇之外，想必也是耗費了遠超常人的努力。”
據紀昭寧所說，她曾經也是個普通百姓，甚至似乎還是底層百姓。
東方朔願意相信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自然，聯想到如今紀昭寧的地位與身家，其中所蘊含的努力，恐是難以言說。
“二十幾歲？”
紀昭寧莞爾，“我何時說過，我只有二十幾歲？”
東方朔一愣。
的確，紀昭寧從未說過，東方朔的判斷也是源於她的外貌。
不過同時，東方朔也曾懷疑過她的年紀，畢竟二十幾歲且底層出身的人，若非曠世機遇，如何能夠擁有這般基業？
不說二十幾年全用上，縱是用上八十年時間，在龍林帝國的規則框架之下能夠爬到如今的位置，也相當不易。
“那……你現在是幾歲？”
東方朔試探般地問道。
紀昭寧看了他一眼，便又看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