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勾唇笑了下,卻沒有回答。
陶夭一愣,但很快,她便想到了什麼,美眸瞪大,“烏澤是你故意送去長公主身邊的?還有,我發現程五沒有跟我們一起走,他是不是……”
“我讓他留在臨州收集證據了。”陸九淵並沒有否認,“至於烏澤,他會見機行事,若鵲橋的事情,真是長公主做的,肯定會有破綻。”
陶夭聽到這裡,撇了撇嘴,“所以,你其實早在我之前,就已經懷疑到昭樂長公主身上了,卻故意做出不解的樣子。”
“因為我也只是懷疑罷了。”陸九淵解釋了一句。
“是啊,我們沒有證據能證明。”陶夭點點頭,繼而又問,“那若真是昭樂長公主所為,我們能做什麼?”
陸九淵淡淡道:“我會將證據呈給皇上,讓皇上來定奪。”
“長公主怎麼也是皇家的人,皇上不一定會處置她吧,而且那日並沒有造成什麼傷亡。”陶夭有些顧慮。
“是沒有造成傷亡,但她行徑惡劣,是完全不將人命看在眼裡,而且萬一那日鵲橋沒有給大家緩衝的時間,一下子就斷了呢?”陸九淵說到這裡,眸底掠過冰寒。
陶夭沉默。
是啊,若是那日鵲橋沒有撐住,一下子就斷了,亦或沒有陸九淵和親衛們的及時疏散,後果一定會很慘烈,橋上還有那麼多人,包括她和陸九淵,也會命喪崖底。
想到這裡,陶夭感到後怕。
“若是找到證據,證明確實是她所為,我會將證據呈給皇上,若是皇上不處置……”陸九淵頓了下,眸底掠過森涼,那他便只能越俎代庖,替臨州百姓討回一個公道。
他話雖沒有說完,但陶夭隱約明白他的意思。
“嗯。”她點頭。
……
半個月後,一行人抵達了京城。
城門外,陶夭和陶謙一行人告別後,便跟陸九淵坐馬車回了陸國公府。
其實也才離開了一個多月,可是當陶夭從馬車裡出來,站在陸國公府門前的時候,她心裡竟生出諸多的感慨。
“披上,彆著涼了。”陸九淵站在她身後,將一件披風,裹在她身上。
陶夭回過神來,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回頭看著他,眉眼彎彎地說:“我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