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長指按了下眉心,“我沒有招惹她。”
這個陶夭信,完全就是昭樂長公主一廂情願的。
但昭樂長公主沒有自知之明啊,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雖然她這個人確實挺讓人討厭,可你前面說的原因,並不足以說明,鵲橋的事情,就是她所為。”陸九淵岔開話題道。
陶夭點點頭,“當然。可我之前聽烏澤說起過,你們會來臨州,是他和一眾親衛臨時決定的,因為那時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走水路,會更合適,而昭樂長公主,是跟隨你們才來到的臨州。
可後面我們住去聶家別院後,她也一直沒有走,也沒有出現,偏偏在我們要離開臨州的時候,她也要離開,說明,她對我們的行蹤,很瞭解,也說明她對你並沒有死心。
而以她前頭的所作所為,沒有走,卻能按捺著,沒再來找你,說明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上次她來聶家別院找過我,鬧得很不愉快,我覺得,那時候,她便對我起了殺心。
所以我才覺得,那日鵲橋的事情,是她安排的。”
“你分析得頗有道理,可你怎麼覺得,那次事故,不是衝著我來的?”陸九淵問。
“剛開始,我也以為那次事件,是衝著你來的,可昨日在碼頭上碰到昭樂時,我便不那樣想了。
因為鵲橋一事若是衝你來的,我覺得他們其實沒必要製造那出意外,因為那樣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
而且,你是因為我才去的鵲橋,在此之前,他們怎麼能斷定,你就會去?萬一你沒去,他們不就前功盡棄了?
若他們的目標是你,完全可以選在別的地方刺殺你,就像那次在京城遇刺一樣。
在鵲橋上動手腳,製造意外,大費周章不說,還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陸九淵聽到這裡,黑眸中劃過一抹讚賞,“你說得沒錯,可你說鵲橋的事情是昭樂長公主安排的,那她又怎麼知道你一定就會去鵲橋,從而佈置意外呢?”
陶夭蹙著眉道:“肯定是那日我跑出去買同心鎖的時候,被她給撞見了。”
陸九淵點點頭,“若是如此,確實說得過去。”
陶夭嘆了口氣,“只可惜這只是我的猜測,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證據,證據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了。”陸九淵突然道。
“什麼?”陶夭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