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立即調整隊陣,再次壓上去,這一次情況稍好了一些,總算是逼至了刑天軍的陣尾,頓時一批刑天軍的兵將便和關寧軍絞纏在了一起。
這些殿後的近衛,皆為肖天健從刑天軍挑選出來的敢戰之士,雖然處於絕對劣勢,但是卻還是和關寧軍死纏在了一起,不斷有人被關寧軍戰馬撞飛抑或是打翻在地,可是這些近衛依舊死戰不退,死死的護著陣尾,讓更多的弟兄踏上浮橋。
如此激戰了一刻多鐘之後,終於近衛們才支撐不住,也開始後撤,不過這個時候浮橋上已經擠滿了人,使得鐵頭只能率領近衛死守橋南,在關寧軍不斷的反覆衝擊之下,直至浮橋上的兵馬已經大部渡河之後,鐵頭才一聲令下帶著部眾撲入到了河中,趟著水朝著河北岸逃去。
浮橋的南面頓時便被關寧軍奪佔了去,馬上便有一隊關寧軍開始踏上浮橋,朝著河北岸追去。
更多的關寧軍則是圈馬站在河岸邊,不斷的朝著河中放銃,不少後撤的近衛中彈倒在了白降河的河水之中,血色染紅了大片的河水。
好在白降河只是伊河的一條直流,這裡的水也不是很深,不會淹過人的胸口,才使得殿後的近衛們沒有被大批淹死在河中,可是既便如此,鐵頭所率的兩個近衛連在這樣的殿後之中,也損失很重,當即便折損了二百餘人,幾乎達到了近半的數量,心疼的鐵頭破口大罵,可是他也知道肖天健這麼做,是為了取得更大的勝利,才不得不付出的代價,如果不是他的近衛連留下殿後的話,這場詐敗後撤,極有可能在關寧軍的追擊之下演化成一場真正的潰敗,那樣的話,即便是事後再打勝,那麼也只能說是一場慘勝了!
鐵頭在河中大聲呼喝著,一邊掩護其他人撤退,一邊招呼手下救下傷員,好不容易才帶著殘餘的近衛趟過了河水,撤到了北岸上,而這個時候已經有關寧軍開始也下到了河水之中,騎著馬淌過了河水朝著他們追來。
肖天健率部撤過白降河之後,扭頭看著倒在河水中的那些殿後的兵將,心中也一陣陣的揪痛,但是為了不使對岸的祖大樂看出這是一場詐敗,他還是咬牙下令已經渡河的兵馬,立即開始分散朝著河北岸的幾個地方奔去,使得這種潰敗的場面頓時顯得更加混亂了許多,即便是在浮橋的北岸還堆積了一大堆的柴草,刑天軍跑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將其點燃,燒燬掉這座浮橋。
到了這會兒,看著逃到北岸開始潰散的刑天軍,祖大樂才舉著馬槊對祖寬笑道:“這賊軍也不過爾爾罷了!祖寬,你可還怕他們嗎?”
祖寬一張黑臉漲得黑裡發紅,大聲道:“卑職願當先鋒,過河追擊賊軍,務求將其一舉殲滅!”
“準!去吧!我這便隨後渡河過去!咱們伊川城下見!”祖大樂哈哈一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祖寬一抖馬韁,對他麾下的兵將們大喝一聲便縱馬躍入了河中,就連浮橋都來不及走了,就這麼騎馬趟水朝著對岸追去。
而祖寬的部下們,這會兒也都興奮了起來,上一次在柳泉鎮一戰之中,刑天軍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他們私下裡甚至說,寧可一個人對付一千其它流賊,也不願意再碰上這可怕的刑天軍了!本來這一次隨軍過來,許多人便在心裡面打鼓,生怕再遇上一次那樣的大敗,可是沒想到今日碰到的這支刑天軍的兵馬,居然如此不濟,雖然他們有一部分人斷後還是表現的相當強悍,但是大部分人卻顯然毫無當日的那種鬥志,一觸即潰逃向了河的北岸,既然賊軍已敗,那麼還有什麼好怕的?眼看著祖寬已經躍馬河中,朝著對岸殺了過去,於是這幫祖寬的手下一個個都嗷嗷怪叫著便緊隨其後縱馬躍入了河中,跟著祖寬趟水朝著河對岸殺去。
而祖大樂看著祖寬躍馬河中而去,也哈哈一笑指揮著手下的兵將開始踏過浮橋渡河,在祖大樂走過浮橋的北端的時候,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浮橋橋頭堆積的那堆柴草,鼻子中隱隱聞到了一股火油的味道,於是哈哈笑道:“看來賊軍壓根就沒打算在南岸擋住咱們,就連浮橋上都已經潑灑上了火油,居然都沒時間點著便潰散而去,賊軍不過如此罷了!給我加快速度渡河,兵發伊川城下!”
數千官軍在祖大樂的指揮下,呼呼隆隆的踏過了浮橋,登上了白降河北岸,朝著刑天軍潰退下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祖寬渡河之後,不斷的催動麾下的兵將,加快速度追擊潰敗的賊軍,於是他和麾下的兵將們一經渡河,便開始緊追著一路潰散的刑天軍部眾們追殺了下去。
(該死,停電了!差點就沒法更新,幸好我狡猾,事先在隨身碟備份了一個稿件,跑到網咖才更新成!對於按時更新,我還是很有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