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樂也看到了這支刑天軍的情況,這段時間祖寬每每給他說起刑天軍,都是這刑天軍如何如何的厲害,如何如何的軍紀森嚴,但是今日一見,雖然比起普通的賊軍要好一些,但是也絕不像是祖寬所說的那樣威風凜凜,如果跟其它賊軍相比的話,確實可以稱之為精兵,但是比起他麾下的關寧軍,那就沒法比了!
於是他立即便輕看了這賊軍一眼,心道祖寬是怎麼搞的,居然也會敗在這樣的對手手中,實在是丟他們關寧軍的人。
聽罷了祖寬請戰之後,祖大樂搖頭道:“今日是我們首戰,不要大意,還是全軍壓上去,一戰將其打垮好了!石橋已經被賊軍所毀,我們如果想要儘快趕至伊川的話,就要奪取他們背後的那座浮橋!還是一起上比較穩妥!來人呀!擊鼓鳴炮!全軍壓上!”
祖寬聽罷之後只得點頭接令,下去整頓了一下兵馬,不多時隨著軍中鼓號聲響起之後,三千關寧軍便嗷的一聲齊聲怪嚎著,一起縱馬朝著刑天軍殺奔了過去。
數千匹戰馬同時啟動,聲勢之大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牛金星初臨陣前,便遇上了這樣的大仗,頓時便拉近了馬韁有些緊張了起來。
更何況現在刑天軍兵力還不及對方,更加上為了示弱,現在軍陣顯得有點混亂,雖說牛金星明知這是做樣子給官軍看的,但是內心還是揪了起來。
可是扭頭看到肖天健好整以暇的在手中把玩著一根馬鞭,似乎根本不把這種情況放在眼裡一般的時候,牛金星卻又覺得有點安心了許多。
“關寧軍雖說出自袁崇煥之手,當初尚可稱作為大明最精銳的兵馬,但是眼下早已不復當初了!不可否認他們確實比一般官軍要強,但是也僅限於他們多為騎兵罷了!可惜了呀!好好一支大明最強的兵馬,就這麼毀在了朝廷君臣的手中!真是可笑之極了!
傳令下去,稍作抵抗便立即後撤,由我親自殿後撤往北岸!”肖天健捏著馬鞭對著對面開始啟動朝著他們衝來的這支關寧軍說道,一邊下達了後撤的命令。
少量的火銃手立即便開始在陣中朝著迎面衝來的關寧軍發射了起來,但是這次的開火卻是遠在關寧軍還距離他們有百多步距離之外開的火,所以稀稀拉拉的彈丸雖然也打傷了一些關寧軍的戰馬,但是卻並未擋住關寧軍衝鋒的勢頭。
於是刑天軍陣型頓時開始混亂了起來,呼啦一下連營地也不要了,便開始朝著白降河逃去,僅剩下了少量的刑天軍部眾,在後面殿後阻擊,其餘的兵馬一隊隊的都蜂擁向了白降河上的那道浮橋。
肖天健雖說要親自殿後,但是這話他說說也就可以了,手下的李栓柱和鐵頭等將,豈能將他置於險地,鐵頭自告奮勇的率領了兩個連的近衛留在了後面殿後,掩護著肖天健和牛金星先行一步撤往白降河北岸。
官軍一個衝鋒,尚未開始接觸,刑天軍便開始逃走,這讓祖大樂不由得嗤之以鼻,一邊下令兩翼開始包抄,一邊催促前面的兵將橫卷敵陣。
但是當關寧軍眼看就要衝上去追上刑天軍的陣尾的時候,五百刑天軍的部眾突然間開始發力,一排排的鳥銃劈面朝著衝在最面前的關寧軍打去,一個措手不及,便將衝在最前面的一些官兵打了個人仰馬翻。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關寧軍的進攻陣型頓時為之一挫,祖大樂也被這一片爆豆一般的鳥銃齊射給嚇了一跳,慌忙壓住陣腳,下令不許慌亂,但是也就是這麼一拖,便拉開了兩軍的距離。
本來刑天軍選擇列陣的地方就距離白降河岸很近,陣型隨亂,但是仔細觀看,卻可以發現每一股後撤的兵將都是有一定次序的,並未出現建制混亂的情況,而是一隊隊的撤向浮橋,並未相互交錯在一起。
不過遠遠的望去,刑天軍的陣型就比較亂了,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就不容易看出其中的貓膩。
兩翼的關寧軍迅速的超越刑天軍,試圖對刑天軍兩翼進行包抄,截住刑天軍撤往白降河北,可是兩翼的刑天軍卻反擊的也相當激烈,一時間雖然關寧軍處於絕對優勢,但是三面卻都無法真正的取得突破。
眼看著刑天軍陣型混亂,但是卻愣是不能一下衝散他們,這讓祖大樂有點詫異,就連祖寬率部衝了一次,也被殿後的這幾百名刑天軍部眾給排槍打退了回來,還折損了幾十名手下,這讓祖大樂祖寬都有點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