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下就扒下了孫瑋身上的飛魚服,一刀背一刀背的狠抽,直抽得孫瑋眼鼻冒血,癱在地上抽搐,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了手中的刀。
“拖去大牢,用最好的藥給本侯吊住他的命。三日後,本侯要當著整個金陵城百姓的面,活剮了他!”
若是別人,斬立決已經是差不多了。
但孫瑋,賈琮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有時候,知情不報更加可恨!
案子太大,卷宗、證據太多,賈琮根本無法在今日將其審完。
故而他只能暫時退堂,將褚老爺子請入內堂。
很多事他這個“新兵蛋子”一時間還真不好拿定主意,必須請教一下老狐狸的意見。
“看來永豐侯這幾年學到了不少……”
這是褚邦正對如今的賈琮最恰當的評價,而且絕對是誇獎。
“這樁案子不單單是科舉舞弊這麼簡單,這是有人在挖朝廷的牆角,同時也是有人在試探朝廷的底線。”
士農工商,商為最末。
這樣的排序在褚邦正看來,是最為正確的等級制度。
就算賈琮反對這樣的分級制度,也不得不說,商人之中,有太多人被利益迷了眼,被慾望糊了心。
“商人逐利,利益這個東西,它往往就牽扯到了權力。永豐侯,老夫一輩子見過了世間百態,很多時候,不是你靠著一腔熱血就能將數百上千年的沉痾痼疾醫好的!”
褚邦正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了兩個字——結黨。
結黨?
“拉一批打一批,西林黨如何?這些新興的黨人又如何?憑什麼他們可以結黨,你永豐侯就不行?”
褚邦正抱拳朝著北方拱手:“帝黨也是黨!”
……
結黨一次的背後,往往就會帶上營私二字。
雖說賈琮也經常說自己是帝黨,可實際上他從未與人結黨,一直拿自己當皇帝的孤臣。
這是所謂的“金陵四大家族”、“四王八公十二侯”等利益團體分崩離析之後,寧榮賈家所收穫到的最大教訓。
賈家眾人、包括賈家的女婿林如海,在朝中向來是對事不對人。
寶二爺噴人的時候,只要你做了錯事,他連他的老子政老爺都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