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有的深淵比較正經,有的深淵,極其扯淡……
“讓盧顯安排人,抓住他們。”衛昫文揮了揮手,做出了佈置,“我要教他們寫字!”
……
天空中降下來的光像是灰色的,原野之上,雲飛霧走。
“找陳三。”
下午,城南的東昇客棧,有人報出了這個名號。
遊鴻卓從樓上下來時,有些意外地看到了身上打著繃帶的安惜福。
“怎麼回事?”
“出了一點意外,邊走邊聊。”
安惜福左邊的手臂受了傷,身上散發著些微的藥味,此時笑了笑,轉身朝客棧外走去。
天陰欲雨,路上的行人大都神色匆忙,有的是趕著回家的,有的收拾了包裹準備出城。
“兵荒馬亂。”安惜福微笑著說道,“本來以為,公平黨這次開大會,向整個天下開放態度,跟西南的大會一樣,會是一件好事,所以大家夥兒趕著來了,原本住在城裡的人也不忙著出去。到了昨天晚上才發現,沒有統一的公平黨五方,個個都像是瘋子,所以你看看,今天出城的幾條路都堵住了。”
“聽說,打歸打,今天早上這幾方的人還是首先保證了城裡城外的物資、糧食運送。這說明他們也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嚇跑。”遊鴻卓道。
安惜福點了點頭:“這一次從晉地匆匆忙忙的過來,我們原本也把這件事想得簡單了一些。你看,五方開大會,爭取的都是天下各方的意向和幫忙,對於各方的代表,他們理所當然的不至於隨便得罪……不過苗錚的這件事,讓我們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有些新的變動。”
“苗錚找到了?”
“他昨天下午發信跟我們聯絡,約了見面的地方。”
“那我怎麼……”
遊鴻卓微微有些猶豫,苗錚的這條線是梁思乙在跟,而這幾天遊鴻卓與梁思乙搭檔探了“閻羅王”的幾處地方,並無所獲。理論上來說,對方既然找過來,這邊應該繼續讓梁思乙去接頭才對。
“我覺得有詐,所以沒通知思乙。”安惜福道。
遊鴻卓蹙起眉頭,望向安惜福身上的傷,安惜福笑笑,用右手手指在左臂上點了點:“確實有詐……好在我做了準備。”
“那苗錚……”
“……他恐怕……要出事了。”
街道上有稀稀拉拉的行人往來,兩人穿過陰霾天色下的街道,此時都沉默了一陣,風吹過街道,颳起落葉起伏。
“梁姑娘那邊……怎麼看這件事……”
“遊兄弟,你覺得,我們這邊為什麼會聯絡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