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林沒辦法透過這件事追索到耶魯頭上。耶魯的那個死胖子只需要發表一篇辭退公示,再對自己的管理不善道歉,事情就將到此為止。
布魯克林開始好奇羅伯特·戈登為什麼會將責任攬在自己頭上了。他雖然是一名教授,卻不可能不明白買兇殺人,尤其殺的還是一名法官,尤其的尤其這位法官還頗具影響力,這件事有多可怕。
他就這麼大大方方承認了,他是不想活了嗎?布魯克林腦海裡浮現出耶魯的那個死胖子的身影。
“羅伯特·戈登教授,恐怕得請你在這裡等待警察到來了。”布魯克林說道
“另外,耶魯竟然派了你這樣的人過來,真的很令人失望。”不久後,警察到來,將羅伯特·戈登帶走。
會議也終於結束。哈佛作為東道主,專門準備了晚宴招待。布魯克林出席了晚宴,卻沒能按原計劃跟人進行更親密的交流,他只是匆匆露了一面,很快就鑽進了辦公室裡。
比起組建一個更具影響力的聯盟組織這種影子都看不到的事,解開羅伯特·戈登身上的謎團,以及弄清楚希瑟·格肯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更重要。
布魯克林親自剛給希瑟·格肯打了電話。這是自曼哈頓酒店會議就數後兩人第一次直接對話,此前希瑟·格肯搞的小動作裡,兩人只是在社交平臺上有過交流。
“晚上好,布魯克林。”希瑟·格肯的聲音溫和而彷彿有磁性,光聽聲音會讓人以為是一個身材標準的英俊中年男士,可靠,寬和,溫柔,絲毫聽不出來這是個陰險狡詐的死胖子。
“波士頓現在應該正是晚餐時間吧?”希瑟·格肯好像老朋友聊天一樣問候道。
布魯克林不吃他這一套,直接道
“希瑟·格肯,你丟出來的垃圾已經被我送進警局了。”羅伯特·戈登的反常行為有兩種解釋。
一種是希瑟·格肯授意,承諾了他什麼,讓他將耶魯從這顆定時炸彈裡摘出來。
但布魯克林覺得這個可能不是很大,他之前估算了一下,哪怕是他,跟希瑟·格肯易地而處,也沒什麼好辦法把羅伯特·戈登保下來。
更何況羅伯特·戈登是一名教授,教授是一種很‘清貴’的職業,受人尊敬,人脈看似很廣,許多人都會有求於他,但實際上他所擁有的一切,除了學識,都是虛浮的。
這種罪名一旦坐實,他的人脈,他的影響力,將立刻消散殆盡,根本不會給他提供一丁點兒的助力。
而在這種罪名之下,他能活著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出來。既然如此,希瑟·格肯拿什麼承諾他?
用什麼交換他的現在與未來?要知道,羅伯特·戈登現在葬送的可不僅僅是自由,他現在擁有的一切,他未來的一切可能,都在他承認自己僱兇殺人的那一刻碎成了齏粉,他的未來只有終身監禁或死亡。
所以,布魯克林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希瑟·格肯抓住了羅伯特·戈登的某些把柄,讓羅伯特·戈登不得不承認罪行。
如果是第二種,就意味著羅伯特·戈登是在希瑟·格肯的操控下認罪的,也意味著布魯克林的對手不是羅伯特·戈登,而是希瑟·格肯。
希瑟·格肯是什麼人?那是連哈佛棄子巴里·賈斯汀都能用上的人。他會放著羅伯特·戈登這麼大一顆棋子白白浪費?
布魯克林不相信希瑟·格肯這樣一個‘節儉’的人會突然過上鋪張浪費的生活。
換做是他,他也會想辦法廢物利用一番的。這也就意味著,羅伯特·戈登出現在哈佛,參與會議,被布魯克林認出來,送進警局,都在希瑟·格肯的預料之中。
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布魯克林想到了新聞法桉提案。
“羅伯特·戈登教授怎麼了?”希瑟·格肯詫異地問道,那聲音聽起來好像他真的是個無辜的聖母一樣。
布魯克林翻了個白眼,莫名感到有些噁心。於是他毫不掩飾的乾嘔了幾聲。
“抱歉,你這幅假惺惺的做派噁心到我了。”乾嘔完,布魯克林漱了漱口,對著希瑟·格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