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茵?
那日在北縣,陳茵茵的屍首被風因藏起,竟是怎麼都不肯讓她驗,如今竟又尋了出來?
“當日你我羽翼未滿,雖至今日依舊,不過卻是能驗得了。”
風因的眼底泛過一絲冷意,“衛處尹雖不會動秦家人,但是卻未必不動我。”
憐箏聽見這話,思索了一瞬。
風因說的完全在理,如今的風因只要露個臉,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引起秦家的懷疑。
“所以你將元九留在了宮裡?”
憐箏這才想起,若非元九成了御前侍衛,怕是她也不會先入為主,以為風因繼位了。
“其餘部署皆無變動,除了秦家手中的勢力。”
風因走到憐箏身旁,靜靜地看向棺材。
“秦家的勢力一旦用了,那你便能知曉那處是秦家,何處是你的心腹,如此倒也能分開來,一舉兩得。”
風因寵溺地笑著伸手揉了揉憐箏的發,“說的不錯。”
“陳茵茵的事兒,為何現在要查?”憐箏蹙眉,反問:“和晟王有關?”
他做事似乎並不是毫無目的就讓她去做了。
如今想來,倒是一步步都按照他的設想做了。
“陳茵茵的背後是歐陽家,歐陽家又與宋家連在一處,如此便有不少的財閥是捆綁在一起,衛處尹在朝堂上毫無勢力卻走到了如今這步,若不是官場的根基,便唯有錢財能解釋的通。所以,衛處尹沒有家族的支撐卻也能走到這步,必定也不會這樣簡單。”
風因抬眸朝憐箏望來,說道:“關鍵是,她和你說的那人有關係。”
憐箏一怔,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反映過來,那人?
對!陳茵茵在死前的的確確說過,甚至還說出了憐箏在現代的真名。
“衛處尹私下與門閥富族交好,富商在乎的無非兩種,貪官或貪錢,再者貪人。”風因繼續道,“陳茵茵的死,一開始你差不得,可是如今卻也不得不查了。”
“這些富商都富可敵國,衛處尹的勢力也不能讓他們貪了官,故而只剩下一種。”
憐箏聽到這,心裡便已然有數。
“你需要我來查,找到線索,成為你的牌?”憐箏捏了捏眉心。
如果風因真的查了,怕是頭一個不能放過他的人就是衛處尹,這樣一來,他便危險了。
“早知道你是操心這個,我手上有先皇賜過的免死金牌,我用不上,先給了你。省得日後晟王名正言順地登上皇位,頭一個就拿了你開刀。”
“免死金牌?”風因都聽愣了,“你從哪兒來的?”
“你父皇隨手賜的。”憐箏從懷中取出,朝風因一拋。
因為時常在宮裡走動,六宮的女人個個都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