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立,還有多久?”憐箏不去答這話,開啟車門徑直朝門外問。
“不足半個時辰。”阿立不知車內的情況,老老實實答了。
憐箏回手關了門,將那寒風從車內阻了去,用身前的炭火烤手。
她不是不答,就是不想答。
昨日她和風因也辯了嘴,吵得那樣厲害。
皇位。
無論是衛處尹還是衛風因,總歸牽涉之人怕是都要撞個頭破血流。
她見不得這些骯髒齷蹉,更見不得他們算計人命。
她卻不曾想,日後,她與風因又會如何?
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衛處尹察覺了憐箏的神情變化,忽然伸了手,攥了她的。
憐箏一驚,下意識縮了縮,卻並未掙開。
“晟王,幾次三番,難不成你還想多掐幾個印子不成?”憐箏冷聲道。
衛處尹手上一頓,低頭便看見了那手腕上昨日握出的淡色淤青。
“你知道本王……”
憐箏趁著他發愣,用了力,掙開了自己的手。
“王爺是有側妃和妾室的人,下官不過仵作出身,這手不乾淨,莫要玷……”
“別說了。”衛處尹面色一沉,“你可是要說本王碰了你便是被你玷汙了不成?”
“是。”憐箏面無表情,點頭。
“阮憐箏!”她當真是要與他過不去。
若換做別的女子,看上了說是感恩戴德也不為過,可偏偏這小小女子,就像是懸在心尖兒上的羽毛,偏是求而不得,惹人心癢。
“王爺,你中意我嗎?”話鋒一轉,生生止了他的怒意。
憐箏抬眸,凝住衛處尹的眸,再問:“你想要那把皇椅。”
衛處尹緩緩收回了手,眸漸漸斂了些情緒。
憐箏說的話太過直接,倒叫人一心生疑。
衛處尹的神情,她自然都瞧得見,也看得清。
憐箏微微一笑:“王爺怕是此刻要懷疑下官居心不良了。”
“這話絕不止問了一人,可反映卻大不相同。”憐箏寡淡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