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偏偏是那笑面虎?
為何偏偏是他想要的卻都是衛風因得到了?
他費盡心思,百般隱忍,卻為何都是衛風因得了?
衛處尹沉默了半響,心下一嘆,神色卻肅然:“昨日……”
“晟王若是無話可說,卑職便先去看一看那李德是否還有話要說,卑職告退。”
憐箏將暖茶放下,茶水已盡,他找不到由頭留下她。
憐箏二話不說了,起身,朝提刑司的地牢走去。
出了門檻,抬眸便瞧見外頭正稀稀疏疏地下起了雪,雪緩緩落在地面,堆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絮,憐箏一時間有些出神。
初次下雪的時候,她還記得風因藏在了她的驢車裡頭候著她,那笑、那賴皮勁兒,幾日前都依舊曆歷在目。
如今,大抵再也沒了那份心境。
“備好馬車,準備進宮。”憐箏微微側眸,朝阿立吩咐。
阿立點下頭,十三愣了愣,“驢車已在外頭備好了。”
“不必了,驢車太慢,這幾日落雪,用馬車快些。”憐箏伸出手,接了天上的落雪,忽淡:“這樣驢也少些折磨,人也少些折騰。”
十三聞言卻道:“馬車上尚未熱好炭火和……”
“無妨,阿立你看著辦吧。”
憐箏瞧著手心融化的雪色,回頭看向十三,“十三,你與我去審問李德。”
十三沒能干涉馬車之事,驢車裡的物件自然不能全盤遷到馬車中,十三更是插不了手了。
憐箏卻再不想多說些什麼,轉身就朝地牢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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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本就陰冷,冬日的地牢更是冷如冰窖。
李德瑟縮著窩在角落裡,凍得臉都清白了,他哆哆嗦嗦地抬頭望來,立刻從雜草堆裡撲了出來,抓住了牢門。
“大人,冤枉啊大人,大人……”
“冤枉什麼你就喊冤枉?”十三下了地牢,取了鑰匙,將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