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景王被廢,可本宮不懂,區區嫡子之尊,誰能比他更能登上皇位?皇上為何如此?本宮不會讓皇上扶持別人繼位的,即便是皇上有心扶持,本宮也絕對不能讓那些陷害了景王的皇子,踩著景王的石階過去了!”
皇后終於沒忍住眼角那淚珠兒,落了下來。
“本宮寧可扶持著那棄妃的兒子登上皇位,也斷不會允許她二人的孩子坐上帝位!”
憐箏沉默良久,方緩緩說:“皇后娘娘,是幫著秦家人助了瑾王繼位嗎?”
所以才刻意支走了晟王衛處尹,借了丹砂下令扳倒了虎視眈眈的楊淑妃和景王衛宗紀。
“區區仵作,混到如今這地步,本宮到底還是小瞧了你,你竟也知道秦家。”
皇后忽然定定地看了憐箏一眼,“你與瑾王交好,如今倒也算你的福氣兒。”
“皇后娘娘,為何要幫他?”憐箏這會兒已經知道,大勢已去。
誰也攔不住秦家推著風因去坐了那皇位了。
“本宮如何幫著秦家人?”皇后冷笑著撇去眼角的淚痕,“若不是楊淑妃一門心思地操心這席貴妃盛寵,有所擔憂,早早在席貴妃的宮裡動了手腳,又如何輪得到本宮?”
“你以為丹砂是秦家人動的手腳?”皇后哼了一聲。
“衛宗紀先前一直與昱王衛高適狼狽為奸,早早便動起了心思。”
如此一來,憐箏便已然清楚了。
衛宗紀在暗,衛高適在明。兩個人明眼兒上毫無干係,實際上卻是在底下動了手腳。
席貴妃、六皇子和皇上的事情,皇后不是不知道,甚至席貴妃自己都是知道的。
不過是藉著這招,尋了他的死路!
董貴妃機警,當審到御藥司,便向皇后示好,尋了藉口脫了干係。
如今董貴妃已失勢,皇后和秦家自然不用讓她再多擔個干係,分攤了這死罪。
終歸一人背這罪了,才能死得透徹的,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簡單的事,這樣明瞭的線,而憐箏竟是這一刻方能想的明白。
憐箏扭頭就想出了朝鳳宮。
朝鳳宮乃中宮之所,正處東六宮,距離皇上的寢殿便不算遠的了。
眼下趕過去,定是來得及,一定來得及!
沒等憐箏踏出朝鳳宮,已有侍衛守住了朝鳳宮宮門。
“未有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