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話的人實則是方才憐箏脫下外衫罩著的那名宮女。
“回大人,奴婢平日唯獨做些打掃宮外的雜貨,有一日恰好撞上趙公公,他…..他處處對奴婢不檢點,被掌事姑姑瞧見了,當日奴婢便受了杖責。”話到此處,竟是傳出了啜泣聲。
“沒過幾日,奴婢身上的傷養好了,剛下了地走路,他便不知如何又進了奴婢的房裡,脅迫奴婢若是不從,定是讓掌事姑姑將我活活打死,奴婢這才……”
不知是誰又說道:“奴婢也是,主子命奴婢去宮闈司傳句話,趙公公尋不到人,便尋了小太監指了去處,卻被趙公公拉去了房裡,不知怎麼喝了杯茶就不省人事了,醒來後……”
“胡說!”趙禕直起腰來,朝董貴妃處爬了兩步,磕了頭。
“奴才冤枉,方才說話的那兩名宮女都是席貴妃宮裡頭的,曾被奴才罰跪在長街,定是生恨汙衊了奴才!”
“哦?趙公公倒是好記性。”裡頭人影一晃,憐箏已出了帳子。
“這些宮女都藏在了帳子裡,趙公公脫口而出便能記得住那些宮女的聲音,記性若非上佳,怕是對她們都熟稔的很。”
趙禕眼底生出恨意,恨不得用眼刀將憐箏千刀萬剮。
“奴才不過是個太監,做不了那檔子事兒,必是這些宮女跟侍衛們廝混了,還非要賴在了老奴身上,當真是笑掉了人的大牙!”
“公公這話在理,不如公公脫了衣衫,讓人帶去隔壁的房裡一驗,如何?”
憐箏朝門外一指,雪刺便是在門外候著,她一聽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阮憐箏這是讓她替太監驗身嗎?
“老奴年幼便遭狗犬撕咬,那檔子雖然還在,卻是不能用了。”趙禕說著話,竟是抬頭看來,“驗便驗,老奴問心無愧!”
“好,那便有勞公公先去一趟。”憐箏道:“十三,你去跟著。”
等趙禕去了隔壁的房間驗身的功夫,憐箏將方才守門的侍衛傳喚了進來。
“林霄,方才趙公公說這些宮女若是能廝混,定是與侍衛混得厲害。且不說這些宮女皆從你看管的城門放出了宮,你翫忽職守,收受賄賂,罪當問斬!”
林霄頭皮散亂,身上的血痕讓人不忍直視。
他眼神渙散,伏倒在地:“臣,認罪。”
“林霄,供詞上記錄你貪贓枉法,出宮者每人二十兩便可出了?”
林霄不認識憐箏,只瞧見一女人問話,便皺了眉沒答。
“你可知她們出宮做了何事?”
林霄朝上一看,在皇后等人面前,卻是不得不答了,他搖頭,回道:“不知。”
“那我再問你,你可與她們有過情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