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十三跟在憐箏身後,自然分辨得清楚。
這幾日,不管是衛風因也好,衛處尹也好,提刑府一律謝絕見客。
入夜,門窗也都關得嚴嚴實實的。
憐箏更是誰也不願意見。
“先去水牢,將宮女的情況問清楚,再去查查那城門校尉。”憐箏道。
十三跟在身後走,問道:“三日內便要破案,急了?”
“不急,三日長了。”憐箏腳下匆匆,走得並不慢。
憐箏向來不急不緩,眼下倒是真有了幾分著急。
“已經線索確定兇手了?”十三問道。
“不,很快會有人將兇手推出來,只有這樣,才能繼續他們下一步計劃。”
憐箏嘴上說著話,腳下絲毫沒有減緩。
憐箏想起方才席貴妃說的那番話來。
“這幾日宮外出了何事?為何無人來報?”
十三聞言,說道:“你近日來回宮中,長京城有家富商慘招滅門,上頭便先讓蔣副使去處理了,可未有多久,又說是出了一起碎屍案,蕭捕頭和莫捕快都去幫忙了。”
“這樣的大的事情為何不告訴我!”憐箏蹙眉,“罷了,怪我未能儘快將宮裡的案子解決。”
她似乎已經被牽扯進這宮裡的渾水了。
當務之急,是如何從渾水裡脫身?
憐箏忽然頓下腳步,轉身問道:“衛風因在哪兒?”
十三一愣,抬頭,差點撞上。
“主子……主子……在……”
“我今夜要見他。”憐箏說完話,便轉過身,徑直朝前走了。
反正這個打小報告的十三總能將話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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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水牢有上一段距離,步行了小半會兒的功夫,憐箏手持提刑司的御牌進了水牢。
地牢之下便是水牢,水牢就是在地底之下挖出的凹槽,四周再砌青磚石,裡頭是個蓄水池,邊上有三層階梯,階梯之下便是囚犯們的所在地。
每日每隔2個時辰,水位會從人的腰部高至脖頸,不會直接溺死。
囚犯一旦疲倦睏乏或是坐下,就會莫過人的口鼻,失去腳下的重心便會溺斃。
水牢實則是一種酷刑,關在水牢中的人無法休息睡覺,只因一旦睏倦倒入水中便會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