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斜看過去,距離不遠處的亭子里正坐著一位姑娘。
“阮姑娘慢行。”
項瑜君正坐在亭子裡,瞧著望過來的人,側眸示意阿蘭去將她請來。
憐箏微微一怔,沒等反應過來的功夫,這阿蘭已經走到了前頭,道:“我家小姐有請。”
這項瑜君一大早的來了提刑司,在這條必經之路上等著她,總不可能是來喝茶的。
十三心裡直犯嘀咕,卻見憐箏回頭朝他說道:“去拐角處等我片刻。”
憐箏腳下倒快,不顧了那丫頭,徑直朝亭子裡走去。
項瑜君今日的打扮倒是嬌俏,比平日看著更珠光寶氣,連帶著那些個衣裙怕也都是清一色專門為了她一人做的。
項瑜君心下暗暗打量著憐箏。
憐箏穿的簡單,一個女子穿的一身素色,連頭飾都不曾有過。
可這樣的女子,卻偏偏與晟王、瑾王都有了關係。
“阮姑娘,我家小姐乃將軍之女項瑜君。”
阿蘭皺著眉追上,卻瞧著她沒半分打算行禮的樣子。
憐箏趕著查驗屍,不想多說廢話。
“項小姐有何要事?”
項瑜君一愣。
她乃皇上親賜給瑾王衛風因的王妃,這阮憐箏……
項瑜君眉頭皺了皺,面上的表情卻依舊帶著微笑:“阮姑娘,我是皇上親賜給瑾王的王妃,如今府中的無論是誰,若想要入府為妾……”
“項小姐怕是誤會了什麼。”
憐箏草草打斷,眉眼皆淡,“我並無半分為妾之意。”
這阮憐箏難不成還想做側妃?
項瑜君一驚,眉頭緊鎖,“皇上雖重用女官,但側妃……”
她頓了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幾句話下來,憐箏已經摸清楚了項瑜君前來的意圖,大概是想來個正妃風範壓一壓她。
“項小姐,正妃也好,側妃也罷,此事都不干我事。我既為官,便有為官者之任。若無事,下官趕著驗屍,就不叨擾項小姐了。”憐箏淡道。
話畢,憐箏行了禮,轉身便走了。
阿蘭氣急,想追上去理論,被項瑜君草草叫住。
“小姐,這人好無禮,虧得您還寬宏大量地願意讓她入府,她倒是蹬鼻子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