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箏腰上用力,想來個仰臥起坐翻身而出。
手腕子卻被人用力朝下一拽,又是結結實實地落回了床榻上。
幾個回合下來,她就是滿身的汗,也沒那個力氣折騰了。
憐箏氣得咬牙切齒,“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倒是你上躥下跳,我看著都挺累。”風因說罷,咳了兩聲。
憐箏:“……”
“就這樣,什麼也不做,陪我躺會兒。”
風因眼底含笑,笑意裡雖藏著戲謔,但著實沒有動什麼歪腦子。
“只是想和你這麼躺上一會兒,若是在野外,大概會更好。”
風因鬆了手,將身子躺平,閉了眼,雙手枕在腦後。
“你的風寒還未好。”憐箏終於沒有再起來,用手扯了身下的錦被,朝他身上掩了掩。
半響,她才低低道:“等你好了,我可以陪你去城郊散步……”
他倏然睜了眼,眸光燁燁。
沒等風因做些什麼,元九從門外敲了敲門,通報道:“主子,四爺來了。”
衛處尹的速度倒是快得讓人猝不及防。
風因落了眼簾,可憐箏依舊瞧見了他眼底閃過的陰霾。
“元九,將箏箏去旁間,從暗道出去。”
風因起了身,側身過來將手遞給她,“來,讓元九送你出去,十三會在樓下候著。”
憐箏抓著錦被,握住他的手,將腿兒伸出去,一腳踏在地上,抖落了兩下。
“我回義莊驗屍去了。”憐箏走了兩步,想了想,回頭答了一句。
風因依舊慵懶地橫在床榻上,卻因為這麼句話眉眼俱笑,好看的緊。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別回頭。”
元九緊閉著唇,朝風因點了頭,沒等憐箏聽話再轉過身,元九忙關了門。
元九剛帶走憐箏,門外就傳來了玉傾歡領著人的招呼聲兒。
“哎喲,晟王,您這來的也忒早了點,我們姑娘都尚未起身呢……”
“晟王,這房間裡可是有人住著的呢……”
話音剛落,門已被人推開。
一身黑衣的阿立已替衛處尹推了那房門。
一眼瞧見去,只見榻上的人正肆意纏綿著。
身下的姑娘玉頸修長,斑斑駁駁的紅點,仿若盛開的牡丹,尚未遮蓋錦被的香肢更是嫩白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