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徐御醫趁著給蘇佳氏送藥的機會,把下午去愉郡王府邸診脈的事兒說了。
噶盧岱聽到徐御醫的話,努力回想著愉郡王到底是誰。
“珍珠,愉郡王是誰?”噶盧岱問道。
“回主子,愉郡王是禮親王嶽禮的後代,舒魯格格所嫁的就是愉郡王本人。”珍珠說道。
等等!
噶盧岱看向珍珠:“我記得上次嫡額娘說,舒魯應該是婆家的關係不好?“
“嫡夫人是這樣說的。”玳瑁附和道。
“回福晉,珍珠姑娘所說沒錯,愉郡王家裡就有愉郡王一人,而且,愉郡王對嫡福晉極好,根本沒有什麼約束的。”徐御醫說道,“愉郡王因為年近三旬,雖然寵著嫡福晉,更想盡快的要個嫡子的。”
噶盧岱右手轉動著瑪瑙的珠子,聽著徐御醫所說,覺羅氏大概是擔憂舒魯在郡王府邸沒意思,讓她時常回去。
“額娘,你....”噶盧岱瞧著蘇佳氏,若是蘇佳氏都知道,一直忍耐著,大概就是希望能讓費揚古沒有後顧之憂的。
“好了,你知道便罷了,愉郡王對舒魯很好,有你在前面,舒魯一直不甘心的。”蘇佳氏無奈的說道。
噶盧岱冷笑起來:“她是自己不知足,現在反而是在怪我?”
“你不從小都讓著,現在反而不讓了,再加上,四爺每次都會時常送些東西過去,雖說會給兩份,蘇佳氏這份明顯更多一些。
覺羅氏母女看在眼裡,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的。
“額娘,您都沒與我說這些的。”噶盧岱有些抱怨道。
“你是新嫁娘,第一年在婆家,不應該多為孃家人多嘴的。”蘇佳氏說道。
噶盧岱的身份那會剛被揭發,身份本來就尷尬,蘇佳氏更不樂意麻煩她了,現在,噶盧岱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額娘,現在慢慢的好了,您若是有什麼心情不順,可以與我說的,千萬別像現在這樣,非要等到無法隱瞞了再說。”噶盧岱坐在了蘇佳氏的身側撒嬌道。
她的小腦袋靠在了蘇佳氏的肩膀上,雙眼看著殿內的房頂,蘇佳氏在費揚古府邸很規矩,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覺羅氏年輕時,沒少仗著身份欺負蘇佳氏。
“小鳳凰,今日要好好的用膳,讓點翠去膳房待著,一刻都不可離開。”蘇佳氏每次都是用膳時,才會陪在她的左右。
“額娘,您每日都不出來,就是因為這個?”噶盧岱恍然大悟道,“額娘,謝謝您。”
此刻,噶盧岱很是慶幸自己的額娘還在,珍珠瞭解了一些尹根覺羅氏院落的情況,發現尹根覺羅氏的嫂子偶爾會來照顧,早上來晚上離開的。
“你能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蘇佳氏聽費揚古提到了不少皇家生產遇到的事兒,又自己詢問了一下大嬤嬤,孝懿皇后當年遇到過一些,最終讓孩子很是羸弱了。
母女二人在內寢說話時,張德勝從院落外面走進來。
“福晉,愉郡王福晉與烏拉那拉夫人來了。”張德勝說道。
噶盧岱皺起了眉頭:“嫡額娘母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