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金節三日後,康熙親自處理了參與襲擊營地的蒙古部落,擂臺比武再次開始,噶盧岱生病的訊息,傳了出去。
太后的帳篷內,蒙古的女眷們紛紛來給她請安,希望她能多為蒙古諸部說話,康熙對蒙古諸部的要求越發的苛責了。
“娘娘,您總說多孝順,現在反而一直沒有露面呢。”烏倫珠日格冷笑起來。
太后把茶杯一放:“老四家的是在給你留顏面,那日你用什麼威脅人的?”
營地內,不少人說烏倫珠日格做事兒有點太不講究了,若是按輩分論,四福晉算是晚輩了,當眾用那種辦法來算計人,四福晉算是聰明的,要不然,定然會被戳脊梁骨。
在宮內,太后很是護著四福晉,大家都有所耳聞,如今,她們算是見識了。
“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如何算計了?”烏倫珠日格反駁道。“您若是看不慣爺,可以不用再遵從太皇太后留下的遺願了。”
話音落下,在場的女眷們都愣住了,太皇太后懵世後,右翼蒙古一直被打壓,卻沒致命的懲罰,太后在中間起了關鍵的作用。
“好了!”太后惱了,“說話越發沒分寸了。”
“娘娘,說道您的痛楚了?”烏倫珠日格冷笑道,“您還不輕娜仁託婭請四福晉來,除了她之外,皇家的嫡福晉們都已經到場了,今日重新開始擂臺比武,這位還不能出席嗎?”
短短的一句話,讓太后的處境有幾分的尷尬,費揚古嫡妻覺羅氏趕緊上前請罪。
“娘娘,是臣婦教導無方,讓四福晉沒了規矩。”覺羅氏的請罪,讓太后無法護住噶盧岱了。
“烏拉那拉夫人,您別自責了,某些人就算是成了嫡妻,還是無法改變妾室生的毛病,這是骨子裡面帶來的。”烏倫珠日格冷諷道。
“福晉,您這話說的,算是折煞臣婦了,四福晉從小在臣婦的身邊長大,是個規矩的好孩子,因為身體不舒服,才沒能來這裡給太后請安的。”覺羅氏反駁道。
舒魯出嫁的日子臨近了,覺羅氏必須要維護好四福晉的顏面,否則,舒魯去了婆家後,定然會被嫌棄的。
“呵呵....”烏倫珠日格不屑的瞧著覺羅氏。
此時,噶盧岱剛剛用了藥,準備繼續睡一會,連續幾日的時間,一直高燒不退,她的小臉燒的有些慘白。
“主子,嫡夫人身邊的紙鳶姐姐來了,說讓主子趕緊去太后的帳篷,右翼親王福晉找茬了。”珍珠從外面走進來,瞧著噶盧岱準備休息,趕緊說道。
噶盧岱猛地坐起身,眼神犀利的看著她:“珍珠,你再說一遍?”
“今日重新擂臺比武,蒙古的福晉們基本都去給太后請安了,右翼親王福晉瞧著主子沒去,當眾發難,太后駁斥了,右翼親王福晉好似不清楚一般,連嫡夫人都出來平息戰火,卻沒想到,燒到烏拉那拉府邸的身上。”珍珠詳細的說道。
噶盧岱掀開了絲綿被:“玳瑁、珍珠,趕緊給我梳洗,去給皇瑪嬤請安。”
天矇矇亮時,胤禛給太后請安,說了噶盧岱的病情,希望能免了她這一次的請安。
片刻後,噶盧岱瞧著銅鏡內,臉色還有些蒼白,緩緩的嘆口氣。
“走吧。”她拿著手帕起身了,領著奴婢們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