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列,赫然是王華嵐去珠寶店定製賽馬會鑲寶馬鞍的開銷。
“表姐以五英街騎手的名義參加賽馬會,已是很不妥當,讓咱們國公府在賽馬會上被人指指戳戳。用了咱們府上的馬也就罷了,怎麼連行頭都要國公府結賬。母親,這合適嗎?”
王氏一臉嚴肅:“只是暫結,回頭母親會跟王家追結的。”
“那這個呢?”陳木枝又指一列,“如果我沒記錯,王家舅母前陣時候戴著一串碩大的珍珠四處招搖,逢人就說是京城獨一無二的極品,就是這一串吧。”
王氏已有些招架不住:“我說過了,會一併和王家追結。”
陳木枝不依不饒:“追結是多久追結一次?從賬冊看,那母女倆在幾家首飾店定購珠寶,都是籤的咱們國公府的賬,想來也不是三月才如此,但三月的賬冊,看不出有向王家追結的款項。那麼母親,二月可有追結過?一月呢?還是從王家進京之後,至今都是隻開銷不結算?”
王氏被問得啞口無言。
“母親答不上沒關係。卻不要亂答,答錯了,我可是要看前頭的賬冊的。”
陳木枝將花木和首飾兩本賬冊塞到衣服裡,冷冷地望著王氏。
“雖然你是國公府的當家。但我已滿十四,既已到了可以入秀冊的年紀,便也到了可以報官告母的年齡。趁著我爹不在家,你們王家掏空國公府,證據確鑿。”
王氏臉色煞白:“你要怎樣?”
陳木枝道:“讓他們一家滾出國公府,一刻也不得停留。”
“立時三刻,你讓他們住哪裡去?”
“這我不管。巧思園是和春園的一部分,被母親以獨立院落的名義給王家居住,我姓陳,我有權追討回來。”
“我倒要看你如何追討。”王氏也是氣極。
“這就不勞母親費心了。小佛堂去求菩薩保佑吧。”
陳木枝帶著兩本賬冊,施施然從嘉實堂離開。
整個嘉實堂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誰的身手能敵得過二小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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