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士密報將軍,將軍擔心一旦有怪病蔓延的訊息傳出,會導致軍心不穩,加上血筋生於後背,患病士兵自己不會察覺,於是命醫士以例行檢查為名,每隔十日對全體水師將士進行一次篩查。
“可病症越來越多,由數名,到十數名,到數十名,到上百名……你知道,在海上死去計程車兵,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扔進海里餵魚,名曰海葬。”
說到這兒,秦宜年苦笑:“海葬得多了,也一樣會軍心不穩。最關鍵的是……”
他望了望陳木枝:“將軍自己,也染上了怪病。”
“什麼!”陳木枝失聲驚叫。
秦宜年剛剛甦醒,本就很虛弱,說到這兒,已經喘得厲害。
陳木枝定定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緩一緩,緩一緩。”她似乎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秦宜年說。
突然,她想到自己。
她並不是一上船就開始暈海,而是過了數日之後,難道?
“我爹爹在指揮艦上獨居一間,他是如何染病?”
果然秦宜年望著她,眼神說明了一切。
“是我?對嗎?是我得了病,將病又傳染給了爹爹?”
秦宜年微微點頭:“你痊癒時,將軍已經染病,他是靠著自己強健的體魄,和醫士精心的照料,在強撐。他知道戰事吃緊,這個時候,主帥萬萬不能出事,否則將一敗塗地。”
聽秦宜年敘述著,陳木枝似乎記起了那麼一點點。
父親也曾暈海,醫士那段時間跑得比往常都勤。而父親,常常望著她,陷入深思。
可是,一個念頭突然鑽進陳木枝腦海。
“等等,秦大哥。為何別的將士染了病,結局只有海葬,我卻能痊癒?”
“因為你是女人。”
原來是這樣。自己能躲過一劫,竟然因為自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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