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竇良平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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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別宅,“翩翩少年”陳木枝騎著飛燕而來。
胡大壯一見陳木枝換了一匹馬,不由眼睛一亮:“陳小姐這馬真好!”
“後頭還有一匹好馬,你略等一等,是我隨從。”
“咦,陳小姐的隨從,沒一起來?”胡大壯不明白。
陳木枝笑道:“太惹眼,我本不想帶他,他非要跟著,說要保護我。我就讓他別離太近,我不自在。”
這個隨從自然是鄭初。
胡大壯應了,將馬牽進院子,在大門旁的樹上繫好,又去門口守著,等待鄭初。
“小柳!”陳木枝一見柳正誼,還是那樣沒大沒小,“哎呀,小柳,你怎麼這樣了。”
柳正誼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洗漱,頭髮蓬亂,胡茬子都長出來了,一雙眼睛生了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關鍵時候,一刻也不敢離人。”
“玉紅在裡頭?”
“是的,她也是一刻不離,守了好幾天了。”
看來,真的是拼盡全力在醫治秦宜年啊。
陳木枝擔心吵著裡屋的秦宜年,低聲問:“秦大哥怎麼樣了?”
柳正誼道:“經歷了最殘酷的治療,餘下的,要看天意了。”
“天意?”陳木枝不解。
“他已昏睡兩天,若今天還不能醒來,怕就……”
陳木枝心中一凜,懂了柳正誼的意思,不由擔憂地向裡屋的方向望了望。
“秦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傷成這樣都活了下來,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
可是,誰都知道這話只是一種安慰,讓彼此依然抱著希望而已。
柳正誼太緊張,甚至忘了附和著陳木枝的話點頭。他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