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光已認出他來,方才在外頭,這位桓公子一直在旁邊看熱鬧呢。
“桓公子……”亦不管他是誰,飛光嬌軟的身子已經靠了過去。
桓公子卻退後了一些,避開飛光的依靠,對萬錦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
萬錦也不客氣,又將飛光一把拉進懷裡。
“算了算了,桓公子不近女色,不似我等俗人,哈哈。”
“不過桓公子,每回出來玩,你都是獨來獨往,不覺得很沒意思啊?”
又有人也道:“肯定是庸脂俗粉,入不了桓公子的眼。”
桓公子笑道:“此言差矣,這位飛光姑娘剛才在外頭仗義執言,庸脂俗粉哪有這般豪氣。”
“咦,方才你們在外頭碰上了?”萬錦好奇。
飛光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又是順勢一扭腰。
“碰上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姑娘我不嫌醜不嫌貧,就嫌這種人。”
萬錦哈哈笑起來:“說誰醜呢?”
飛光轉身就一扭萬錦的胖臉:“自然是說你。姑娘我不嫌你,行不行啊?”
旁邊的姑娘都看呆了,沒見哪個青樓姑娘敢對恩客這樣,哪怕是倦雨樓的頭牌也不行啊。
她們哪知道,萬錦就吃這一套,飛光對他越動手,他就越開心,說他醜,說他胖,都沒關係,只要不說他不行。
酒過三巡,席間的人都有了些醉意,只有桓公子滴酒未沾。
諸人摒退了姑娘們,終於只留下幾位年輕人。
其中一位道:“桓公子,我們幾位都給您準備了賀禮,送到您那兒,實在有些不便,一併在這裡呈了您吧。”
桓公子還是笑吟吟的:“何必如此客氣。”
又一位道:“該當的。這是您的大事,兄弟們哪有不賀之禮。”
說著,推過一隻錦盒。開啟一看,竟是流光溢彩的一串東海明珠,個個指頭大小,滴溜滾圓,實在是非凡的佳品。
桓公子並沒有動容,亦沒有被這珍稀的珍珠給照亮眼睛,點點頭:“謝謝王兄,此般上品,便是……我家也少有。”
接二連三地,幾位公子都送上了禮物。甚至有一件,是京城郊外某處的一個莊子。
桓公子依然是微笑道謝。
直到萬錦送上他的禮物,亦是一個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