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徐氏也有些冤。她也不是頭一天犯蠢,但被小姑子劈頭蓋臉罵這麼一頓,卻也是當了出氣筒。
而且連女兒也不幫她。
“娘,你就閉嘴吧。當初都是你騙陳木枝,說我有熱症。你是犯了什麼糊塗,張嘴就來,現在又來耽誤我……”
王華嵐說著,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怎麼攤上這麼個親孃,嗚嗚……”
“……”
前頭這麼熱鬧,陳木枝自然全聽見了。
她故意越走越慢,越落越後,就是發現王氏的臉色不對頭,猜想一定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而且就快要發作了。
卻沒想到,竟然是攪了王華嵐的親事。
陳木枝猜到定國公夫人有可能是來說親,卻以為不過是替別人搭個嘴而已,沒想到竟是定國公夫人自家外甥。可見王華嵐在外頭的裝腔作勢還頗有效果。
不過,熱症二字,原本也是出於徐氏之口。對於攪黃了王華嵐的好事,陳木枝半天愧疚都沒有。
非常沒有愧疚,而且十分高興。
她王華嵐,配有好親事嗎?
不配!
就別坑害人家前途無量的良家少年了。
愉悅地踱回凝香居,陳木枝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藤花,把你藏著的藥渣取出來,給我準備一套男裝。”
“小姐這是……”
“該為我姐姐討回公道了。下午,我要去一趟正誼醫館。”
“是,小姐!”藤花應得格外響亮。
陳木枝從牆上摘下青城短劍,刷地拔劍出鞘,那劍芒突現,叫人不可逼視。
“是時候與眾不同了,免得你們不知道我是陳遇安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