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夫人真是雍榮華貴有氣度,果然是名門之後。”
依著你的意思,安國公夫人就不行嘍?畢竟人家只是小戶出身啊。
王氏的臉色更難看了。
“方才怎麼沒見你這麼會說話?”
徐氏沒聽出來這不悅,還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之中:“有華嵐這麼好的閨女在,不用為孃的會說話。華嵐就全說了。”
“呵……”王氏冷笑一聲。
餘光一瞥,卻見陳木枝落在後頭,正和藤花說話,王氏打量著她聽不見,再也摟不住火,說得放肆起來。
“你但凡有些替華嵐著想的心,今天就不該跟來!”
這話說得重,徐氏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華嵐卻似乎聽出了什麼,立即問:“姑姑何出此言?”
王氏低聲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定國公夫人原本是來替她外甥說親的。”
“說誰?”王華嵐緊張起來。和春園只有兩個未婚女子,陳木枝還未滿十四,自然是……。
果然,王氏道:“自然是你。”
徐氏頓時來勁了:“呀,定國公夫人的外甥,了不得啊!”
“雖說是個庶出,但父親也是三品大員,那孩子科舉出身,前程也好,原本瞧著咱們華嵐行事穩重大方,定國公夫人也是有這個意思的。”
聽說是三品大員,徐氏的眼睛已然亮了:“那怎麼沒跟我這個當孃的提啊?”
一看她這個蠢樣,王氏恨不得一口啐她臉上。
“還提個屁!一聽華嵐有熱症,人家立即打了退堂鼓。沒聽她都說,治好了回霧州,那意思就是前頭說的不算,反悔了!”
王華嵐頓時臉色煞白,低吼一聲:“陳木枝坑我!”
王氏卻冷冷地斜睨著徐氏:“木枝這脾氣,你們是不知道?我都避免和她正面衝突,你倒好,口無遮攔把人說成那樣,也別怪她反手插你一刀。”
“當時她不是不在嘛……”徐氏顫抖著為自己辯解。
“隔牆有耳都不懂,也虧你在我們王家當了這麼多年媳婦,蠢笨到這個地步,我哥怎麼就忍得下你!”
王氏心中憋了多日的氣,終於出在了徐氏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