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樣?”鄭玲焦急的問道。
張小狂眼前昏暗,腦中眩暈,已幾乎昏死過去,暫時無法開口說話。
薛鶯道:“他本來傷勢就沒有復原,又強行施展法力,這才……先把他扶到床上休息吧!”
兩位姑娘支撐著張小狂的身體,走進房間,扶他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張小狂才緩緩睜開眼睛,面色卻憔悴慘白。
兩位姑娘臉上都因為擔心而呈現出悲痛神色,張小狂看了,覺得不好意思,強笑一下說道:“我沒事,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兩位姑娘點頭,她們明白張小狂是怕她們擔心。
此刻,張小狂的傷與先前相比,並沒有更加嚴重,但是復原的時間怕是會無法預知。
兩個姑娘的修為只有初窺兩儀敕分之境,無法應付那些人的挑釁,所以他才強行調動丹元之力,強迫氣血運轉,使得藥效提前發揮出一些作用,卻在還沒能使他身體發生激變,完全復原之際,他強行支撐著,施展了法力,這讓剛剛開始生效的藥力,瞬間被壓制了下來。
原本在藥力生效之後,他的傷勢可在兩三個時辰之間便完全復原,可一但將剛剛生效的藥力壓制下去,結果會是怎樣,他就不得而知了。
幸好危機剛過,萬九大概也不會馬上再派人前來搞事情,所以時間應該還算充裕。
凌莫老人終於也回來了,這果然是萬九的調虎離山之計。凌莫老人雖是前去應戰,挑戰他的人更是號稱有十幾位之多,其實卻並沒有比鬥過一場,都是拉開架勢之後,挑戰者忽然反悔,然後又用銀兩來取消挑戰。
凌莫老人未鬥一場,最終卻拿回了近兩千兩的銀票,也算是一點收穫。
張小狂一直靜靜地在床上躺著,連續數天都沒有藥效在他體內發生反應的跡象。
運用法煉藥丹之術練成的丹藥,在藥效發揮作用之際,最忌諱被法力壓制其藥效,而且還不能再次服用丹藥,畢竟原本的藥力還在,只是暫時不能發生作用而已,一旦再次服藥,引出成倍的藥效同時發揮激變作用,可就不是療傷之效了,而是毀滅之效。
張小狂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等下去,倘若藥效一年也不發揮效力,他就只能等一年。
天璣峰高聳入雲,夜色中更加顯得威嚴神秘。
法堂正座落在天璣峰之上,籠罩在薄雲之間,由正堂大殿和東西兩間別院組成。
西廂別院,崔奇正獨自坐在一株古柳之下,飲一壺醇酒。
醉人的酒氣飄向老遠,醉人的身影隨著酒氣而來。豔紅的羅裙,將身材裹挾的很緊,突顯出有致的曲線;蟬翼般的羅裙,雖裹挾著玲瓏的身姿,卻因朦朧通透更加令人嚮往。
“為什麼老是躲著我?”妖嬈的聲音,輕叱一聲,翩然挪到崔奇身前。
崔奇剛剛端起酒杯的手,停駐下來,眼睛隨著豔紅身軀的起伏而閃動。
“我……”他沉寂良久才道:“我沒想到你會是幽劍山莊的人!”
“所以你怕了?”豔紅的身影貼緊崔奇,眼眸一瞟,嬌聲道:“當初你可是說過,為了我什麼都不怕的!”
崔奇怔了一下,漸漸露出一抹怪笑,手中的酒杯便遞送到豔紅身影的紅唇近前,說道:“我的確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