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睡過頭是不是就能挽回她了,該死,我可真是個廢物,什麼事都做不好。
媽媽是這樣,連朋美也……真是該死。山崎勝也呆坐在家門口,他也沒有勇氣去松島家,他沒辦法面對痛失愛女的松島夫人。
——
“好像是松島家出事了啊?哎喲,我就說他們家總歸要出事的,朋美老跟那個晦氣的人來往,早晚都要出事的!”聽著門外有人故意大聲議論著這件事情,山崎勝也把頭埋在膝蓋上,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晦氣,正是因為這樣才把朋美害死的。
——
“人的腦袋不是擺設,要懂得換位思考,們心自問你們剛才所說的話若是被松島女士聽到,會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吧。”山崎勝也緩慢抬起頭看向緊閉的家門,他逐漸意識到現階段不是懊悔自責的時候,應該想辦法協助警方把殺害朋美的傢伙逮捕。
想到這裡,他起身推開家門,看向站在外邊蒸煮被抬手按門鈴的紫發警官。
說出這樣話語的人,一定能抓住兇手吧。在把紫發警官和朋美的朋友們一同招待進屋後,山崎勝也心裡是有些緊張的,他擔心有人用有色眼鏡來看自己,意識到自己家裡很亂後,連忙開始整理,想要騰出一塊地給這三人坐。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聽到紫發警官的提問,山崎勝也停止手頭的動作,轉過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亂成鳥巢的髮型,生病導致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叫山崎勝也,是朋美的……我是準備給朋美送快遞的宅配員。”他是想說自己是朋美的朋友吧?
突然改口是擔心自己在社群內的口碑太差勁,會影響到警方對這起桉件的判斷嗎?
果然他能這麼快開門,是因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啊。藤原侑想到這裡,他一改往常的詢問方式,語氣盡可能溫和並放緩了語速:“生病的話還是坐在沙發上說吧,不用感到緊張。我來這裡是想問一下,你和朋美有約好在幾點接收快遞嗎?”
“六點,我們本來約好六點簽收快遞的,但是我……睡過頭了。”山崎勝也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面,他緊緊攥著手裡的翻蓋手機,要是自己沒有睡過頭就好了。
服部平次摸著下巴思索起來,他本來覺得送快遞的宅配員極有可能是兇手,但從現在的時間來分析並不見得。
而且山崎勝也完全一副重感冒的模樣,他真的可以獨自制伏被害者嗎?
“對了!”本還蔫巴的山崎勝也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但他情緒一激動就勐烈咳嗽起來,遠山和葉見狀從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蜂蜜味喉糖,她塞到山崎的手裡囑咐道:“吃一顆喉糖再說吧,不著急。”
“咳……謝謝。”略帶蜂蜜味的喉糖讓山崎勝也逐漸平復下來,他乾咳兩聲後,才緩緩道:“其實我在聽到警笛聲後,有撥打電話給朋美,想要確認她的安危,咳……但是,但是接通電話的是一個刻意改變聲音的男人!”
“真的嗎?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山崎勝也沒想到情緒如此激動的人是這位黑面板的大男孩,他捏著手機看向紫發警官,那眼神彷彿就在問:我是該給你,還是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