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天啟騎士走後,那瑟一個人癱軟了好久。
倒不是戰爭的獨特氣息驚訝到他了,而是被瘟疫給燻的……
這種不愛乾淨的還跟你面對面說話,簡直比最致命的刺客還要致命。
所以差點要了那瑟的老命啊!
不過好在這二位已經走了,那瑟趕忙開窗通風,免得沒死在喪屍手裡,反而死在這傢伙的體味上。
待到味道散去,那瑟便趕在風將窗戶關上之前,迅速佔領窗臺的的位置,用膝蓋頂住窗戶,藉著月光復習研究惡魔之爪的筆記。
庇護區有一條規矩是死的,那就是:天黑之後不允許使用任何照明用具,雖然喪屍的光感是退化的,但是光的確會對他們產生引導作用,所以,熄燈。
信手翻了幾頁——
哎呀,拿反了。
那瑟剛準備將筆記恢復正確的拿法,一點炭條的痕跡卻在草紙上很是突兀。
繪畫的痕跡?還修改過了很多遍?
那瑟迅速摁住那一頁,右手惡魔之爪食指輕輕略過草紙,指甲在紙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這是……素描?
雅典娜她是藝術生,會畫素描、水彩和油畫,也會畫工筆和水墨,相較於同樣藝術生出身,精通各種西洋樂器卻d不住琵琶的伊奧,雅典娜將自己才女的一面體現在了靜態上,與她平日裡英武的一面倒是產生了不小的反差萌。
所以這一頁的這張素描顯然是雅典娜畫的,線條、光影都很到位,顯然對於雅典娜來說廢了不小的勁。
“這個……畫的是……”那瑟努力辨認。
“我自己?!”
什麼時候畫的?自己都沒有察覺!
不過,畫的的確挺好的。
是他的睡顏。
雅典娜什麼時候溜進了他的房間,還照著他的臉畫畫?
自己睡眠向來不好,什麼時候會讓雅典娜溜進來還毫無察覺?
那瑟自嘲笑了笑,畫就畫吧,反正什麼時候畫的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管她什麼時候畫的呢。
……
“那瑟,早安,睡在窗臺上很危險哦。”
那瑟驚醒,剛剛有所反應,獵神本能瞬間被觸發,下意識伸手向最近的東西抓去。
他抓住的是一隻白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