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者,事竟成。
我想盡辦法討好她,我努力讓她想起從前的舊時光,但我也已經完完全全地變了,她又怎麼會相信?相信我愛她?
還是湘簾高卷。
直到我在法國拿到股本合同。原本以為,六芒集團只有兩大巨頭,美洲詹宇澈,歐洲林譯伊。卻還有一個安曉欽——
詹宇澈是要留下安曉欽,又得徹底剷除六芒這個毒瘤。
詹宇澈原來也是一個為了愛情可以監守自盜的人。
林譯伊在美洲的官司卻愈發激烈,想來是詹宇灝順水推舟幫了詹宇澈一把。
這是另一個故事了。
我想做最後的掙扎,小鬱卻不以為然——我反而徹底與她的真心決裂。
七年,她把自己包裹在灘鐵水裡,我觸及不到。
我也想慈悲一次。
這樣,她不會像我這樣冷了。
在法國時,她總是提著一口氣——她是在認認真真地敷衍我了。芬芳莊園裡,星光璀璨,我本能地想要吻她,當時只是想,再放縱這麼一次,反正她不會相信,反正我就要離開,可當她依靠在我的肩膀上說那番告白時,我才知道什麼是絕望,便是無望裡星光般隱約的希望。
我多想告訴她,我愛她,不管她怎麼樣,我都愛她。
我打定決心,又只是為她一個笑靨顰蹙動搖,很可笑吧?
湘妃簾的幻想,是你愛的人也愛你。
直到最後,我也隱隱好奇,我們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愛一個人?愛到血淚成河,愛到歇斯底里,愛到死無全屍。
平凡人的一生,扶持搭手,茶米油鹽,過去就過去了,也是歲月靜好。
到了最後才有了些許透徹,也許是她無意喚醒了我心底那冰原荒野下僅剩的一點矢志不渝,愛情就是她,她就是愛情。
湊巧的是,那點悲涼裡的溫暖,足夠陪我走完短暫而漫長的一生。
所以我寧願不要滄桑歷經的一生一世,我也要煙花定格在她心裡。
這樣,一生相伴。
眷戀、捲簾,這是一個悲涼的故事,才有了我的日記裡最後的一句話——
“捲起愛你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