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她。
“弱水一瓢,紅塵萬丈。”
直到那一天,我遇到林譯伊,也許是在騙自己,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姓林的。
“我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你。”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我徹徹底底地感覺到迷惘,就像一個看到絢爛夕陽的人,就這樣墜入了黑黝黝的夜,終於又迎來了璀璨的星光。
“我也許應該放棄。”
可哪怕長得一樣,林譯伊也不是她。
“我愛的就是唯一的。”
我最後還是把林譯伊當做普通朋友。還是漫無目的地尋找,終於,在一個明媚的白日,在青榕路的一個巷口,問了一個拾荒的老奶奶,找到了眉目。
我在哪裡等了一個上午,可導師一遍遍打電話催我回學校,巴黎大學給我發放了全額獎學金,我想延遲,卻不得不回學校,只能讓老奶奶幫我轉告她。
可到了傍晚再趕到那裡時,我不僅終於再見到我的小鬱,也看到了我那個從未謀面的哥哥——易與謙,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說笑著摟著我的小鬱,我可望不可即的小鬱,就這樣絕塵而去。
香檳色的勞斯萊斯,殘陽血紅,我退讓後就永遠都追不上的東西,卻輕易燃盡了我的清高。
“你走了,我沒能追上。”
我方才明白,我要錢,我要足以壓垮一切的財富權勢。
不然,哪怕我出現在郅思鬱面前,她也會一如既往地和易與謙走——所以這次,我不能退讓。
我是要瘋了。
林譯伊和我一起來到法國。
想我的小鬱時,我就待在那一片紅綠的海洋中,彷彿還是多年前明媚的陽光。
林譯伊驚奇我為什麼突然換了專業,而我笑著牽起她的一縷青絲,悠悠說道:“這樣才有錢啊。”
月色皎潔的夜裡,她抱住了我,我們纏綿地擁吻,她攀在我的身上,我也把她雪白的歐式床單上,有時在麻木中尋找快活,有時吻吻她的眉眼後,我卻只是說:“早點睡吧。”
然後我退出了她的房間。
因為我想到了一句話——通往女性心裡的通道是……
不想再往下想,我也覺得自己卑鄙。
反反覆覆,夜這樣冷。
我就這樣一步步地把林譯伊徹徹底底套進去。
再回華國,已經是四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