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江煥的嚇唬人技術也是有一套的,面露憂愁的和人家說唐止出事不說,還能硬著頭皮擠出幾滴眼淚,硬生生的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欺負了他,或者是欠了他百八十萬兩銀票,所以哭的這麼慘呢。
“他怎麼了,為什麼會不好?”平遙顫抖著身子,眼角里也多了一絲淚水,又道:“是不是他的父親又為難他了?”
江煥沒有說話,但他所做出來的動作卻已經出賣了他。
“真的是他的父親又為難他了?”平遙哀怨的說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他也不會受他父親責罰,謾罵,都是我的錯。”
平遙畢竟是一個姑娘,性子溫軟不說,為人又善良,最重要的是,還對唐止喜愛的不得了。而這喜愛到了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他那個人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如此一個喜愛唐止,恨不得把唐止當成自己生命中的全部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呢。
同樣的,她又怎麼可能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還沉靜的和什麼似的?
就好像他會如此,都和自己有關係。
都是自己害得他這樣的,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
除了這些,她什麼都不會想,什麼都不會做。
畢竟像平遙那種特別喜歡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的。
無論他們怎麼說,怎麼做,都是自己的錯。既然如此,那再說什麼好說的了。
畢竟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既然如此,說這麼多做什麼。
“是。”
江煥雖然對自己說的謊話有些過頭了心生愧疚,但話已經說了出口,那無論如何也沒有反悔的道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
“那他如何了。”
平遙緩過了心神,又道了一聲:“江大人不必顧及平遙,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平遙,無論江大人說什麼都能承受的住的。”
你這傢伙,別磨磨唧唧的了,趕緊把事情做完,然後我們就可以安心去做後面的事情了。
蘇祁白不知何時從跑了出來,他走到江煥旁邊,冷悠悠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江煥無奈的笑了笑,又心道蘇祁白這個傢伙說的太直,性子又實在是太急躁了,這個性子放在平常,放在自己面前,這倒也沒有什麼。
畢竟江煥和蘇祁白是同一個人,他們兩個共用一個身體,卻上同用一個靈魂。
他們兩個很多地方,很多種方面都很相像。
無論是性格,又或者是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所以江煥會保護他,因為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蘇祁白出事,江煥也會出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一人生,所有人生。
一人亡,所有人都要和他一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