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曲尺道:“對他仁慈就是對咱們自己的殘忍。”
“那我們能去看一看將軍嗎?”王澤邦請求道。
鄭曲尺在將宇文晟抓回來之後,便第一時間將其與營寨的所有人隔絕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前往探望,亦包括蔚垚他們。
鄭曲尺也不是不想讓他們探望,而是宇文晟如今的情況不適宜見任何人。
她搖了搖頭,老實道:“暫時還不行。”
蔚垚沒吭聲,只是神色難免有些失望。
鄭曲尺走後,王澤邦想勸衝動的付榮彆著急,卻聽他道:“不見就不見吧,夫人肯定有她的考慮。”
王澤邦被他的深明大義給震驚到了:“……”
付榮看向他,似笑非笑道:“怎麼了,你想說什麼?你真覺得我是個傻子還是個沒心的人嗎?”
王澤邦的確低估了他,他板起臉,沒好氣道:“你能這麼想就好。”
蔚垚卻若有所思地盯著兩人:“我說,你們倆關係什麼時候變好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們都秘密進行了什麼勾當?”
付榮翻了個白眼:“有病。”
王澤邦直接無視他。
而燕紅聽他們鬧騰一輪後,突然出聲問道:“你們說,夫人真的能扛得起將軍的責任嗎?”
卻沒想到他們三人的反應十分一致。
“不還有我們嗎?”
“我們自會跟著將軍夫人一起扛。”
“我們信她。”
燕紅與潤土皆是常年有調配任務,行走在外,她與鄭曲尺沒有相處過,只是對她的事情從各種渠道途徑皆有耳聞,說實在話,她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但也僅限於此吧。
於是,燕紅只是笑笑不語,持觀望態度。
——
鄭曲尺開完會後,就親自去庫房挑了一個木桶,再燒了些水舀進去,提著走到宇文晟的面前。
一見面,她首先便三申五令:“宇文晟,你不準再咬我了。”
她現在肩膀敷著藥還疼著,手指也包紮著,別人問起她都不好意思說傷情來處,你說傷重不算,傷輕又痛得緊,她就不明白了,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咬她呢?
籠子裡的宇文晟忙活了一個下午,都無法拆除這個鋼籠從中逃脫,他一聽到動靜,反射性就轉過頭,陰冷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