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過他肯定死了,一劍封喉啊,興安哥的劍法好像越來越厲害了啊。「小三嘀咕了兩句,就趕緊喊道:「小鄭,死人多晦死啊,快過來,別沾上了那陰陽人的血。」
小七也點頭:「髒,別碰。」
鄭曲尺頷首,正打算站起來時,卻忽然感覺到地面的細微振動,她心中犯疑。
便將耳朵貼在地面上,卻聽到了馬蹄疾踏地面的震動聲響,這附近應該有一支騎兵隊在,鄭曲尺驀然抬眸。
不僅是她聽到了,負責在高處瞭望偵察的路匪急衝衝地跑了下來。
「興安,興安,東邊有一支騎兵隊伍,他們沒有點燃火把,我瞧不清楚他們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要來這邊,現在該怎麼辦?」
興安聞言,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四周圍,道:「將屬於我們的線索全部掩蓋起來,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就埋了。」
見他們已經在開始掃尾了,鄭曲尺有些焦灼了。
她盯著馬車附近已經燃燒得越來越小的火焰,這如果是白天,這些燃燒的黑煙還能夠被風吹至空中,就能被遠處人的瞧見。
王澤邦他們今天說不準就在這附近搜尋……但無論是不是他的隊伍,她都要聯合他們阻下這些路匪再次逃跑。
負責偵察的人再次跑了回來,這一次他的表情明顯比之前更驚恐:「興安!是官兵,還有一支黑甲軍,說不準是玄甲軍,咱們得趕緊逃了!」..
鄭曲尺瞳仁倏地一緊,抿得平直的唇角不動聲色地微翹,但又很快被她強行抹平了。
果然是他們來了。
興安一聽,遠深的眉眼在黑夜之中,詭闇莫測,他下令道:「將財物裝好,再帶上我們的東西,走!」
鄭曲尺安靜地盯著興安的背影,眼神與之前看劉大人如出一轍——她不會讓他們就這樣逃走的。
只是離王澤邦他們趕過來,還需一定的時間,甚至對方還不一定能在這片暗夜之中摸準正確的方向,她該怎麼來告訴他們所在方位,還有拖延時間等到他們呢?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小七,你身上帶了火藥竹筒嗎?」
雖然是這樣詢問,但她敢肯定他身上有。
因為小七小三他們是負責組裝器械的後勤,像這一類需要裝備的東西,他們除了用的數量,應當還會隨身攜帶一些備用的,以防意外的補救。
果然,小七沒有什麼遲疑地點頭。
「可以借給我嗎?」她又問。
小七與小三不同,他心思簡單,一旦被他認為親近的人,他便不會存在任何的戒心與防備,雖然他與鄭曲尺相識時間很短,但他卻對她像同伴一樣信任。
小七從身上掏出了幾根遞給她。
小三其實有些想法,但是他並沒有阻止小七,只是奇怪地問道:「小鄭,你要這個做什麼?」
面對著這兩張信任她的臉,鄭曲尺忽然問道:「小三,小七,假如有一天你們不當路匪了,想做什麼?」
小三一愣:「為什麼……要這麼問?」
小七也一臉茫然。
鄭曲尺伸出手,面含笑意地揉了揉他們兩人的腦袋,再輕輕地拍了一下:「兩小傻子,當路匪有什麼好的,每日提心吊膽,也幹不了一輩子,還遲疑呢。」
小三躲開了她的手,不給她弄亂自己的頭髮:「不是,我們只是覺得你問這個話,好奇怪,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人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