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曲尺擺擺手:“那到時候再說吧。”
“那你喜歡這麼樣的?”他趁機打探一下她的喜好。
好看的。
可好看的過於廣泛,擔心他會聯想到自己,為保險起見,她刻意道:“喜歡什麼樣的還沒有發現,但我不喜歡老冷冰冰一張臉的,我喜歡那種看起來就很……”
她話到一半卻頓住了,臉皮皺了起來,顯然想到了什麼不大愉快的人。
而公輸即若則神色怔然。
不喜歡冷冰冰一張臉的……那他是嗎?
他蹙眉想了下,覺得……不是。
——
公輸即若與鄭曲尺用完晚膳,便送了她回去,自己也回到了居所,他見到了在等他的彌苦。
只見彌苦眼神在他身上打轉了幾圈,他奇怪道:“這攤上大麻煩的是貧僧吧,你為何冷沉著一張臉?”
一聽到一個“冷”字,公輸即若就背脊繃緊。
“我臉冷嗎?”他遽地看過去。
“……你在氣什麼?”彌苦不解道。
公輸即若沉默片刻後,口吻陰狠道:“當初這寺中便不該種竹子,或許該多種些桃花,此刻春季便不至於這般綠森森難看。”
彌苦也有此想法:“這倒也是,竹清冷,桃花招春,如今山下那些男男女女便信這個,那些個求姻緣的全跑隔壁山的桃花廟去了,聽說很靈。”
他扼腕,這一下要少多少的香客啊。
“當真?”
彌苦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覺得不對勁:“你這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該不會是……”
公輸即若當即道:“你找到宇文晟了?想好如何與鉅鹿王解釋了?若陌野來了,你想好要與這個混不吝的人如何和平共處了?”
彌苦一聽這些事,臉一下就更苦了:“……你夠狠,不過你也聽貧僧一句勸,面冷心狠者,只適合於事業,感情的事還是少動念頭,省得到頭來只惹一片傷心。”
公輸即若聞,臉也一下更冷了:“你不過一個假和尚,還是少管些別人的閒事吧。”
說完,他就乾脆利落地進門,鎖門,謝客。
“你怎麼就不聽勸啊,自古陰陽合,方興萬物生,你偏偏就要去走那歪道。”
彌苦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