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句吧。
“不好看。”他笑得美且妖。
鄭曲尺:“……”
果然,他眼瞎啊,他戀醜啊。
她這一身貴死人的衣裙跟美妝出門,她敢說,除了膚色脖子跟臉有差別,她絕對是他們河溝村中最靚的妞,他竟然說不好看?
但沒關係,她也真沒打算穿這一身巾巾吊吊、除了好看卻累贅的衣裙出門,早起這一趟,只是為了穿給他看一眼罷了。
得到她滿意的結果之後,她一點都不生氣。
“那行,我去換了。”
她剛站起來,宇文晟卻起身,倏地伸手將她拉近自己,一手摟抱住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
他託高了鄭曲尺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仰視著他。
房中只有他們倆人,他可以旁若無人地低頭湊近她的上方,一夜睡眠潤澤的暗紅嘴唇若有似無地笑著,他直勾勾地望進她水澈溼潤的雙眼,似乎是在刺探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而鄭曲尺則懵了,她通體僵住,只覺從對方身上撲面而來的某種淡沉異香,讓她不得不屏息以持冷靜。
我忽然感覺到宇文晟身上攜帶的某種氣場跟吸力是那麼真實的存在,並好像全然化為了實質,叫她頭腦發聵。
“當真要換?可我為你買來這麼多新衣與脂粉,以你的性子向來節儉,不穿便太浪費了,不若以後,你只穿給我一人看,可好?”
鄭曲尺:“……”
他完全將她給整不會了。
不喜歡,又給她送。
不好看,又叫她穿。
究竟是她理解力有問題,還是他腦子真有那啥大病啊?
——
最終,在鄭曲尺“屈服”了。
既然他非要自虐眼球,她豈能不成全他的一番“好意”?
她重新去替換了一身較為素雅的衣裙,梳了她稍微學過一點的雙丫髻,就左右頭頂各綁兩個長辮包包,以絹花或者髮飾妝點。
她沒那麼麻煩,就綁了兩根跟衣服同色系的淡紫髮帶,從鬢角位置垂落下來,風起飄逸溫婉,玉頰櫻唇,嬌梢玲瓏。
只是這樣一來,她模樣看起來就更小了一些。
本來她就長得不高,再梳這麼一個可愛髮型,乍一看,哪像嫁過人的人妻,反倒像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姑娘。
尤其跟在氣場強勢又深沉的宇文晟身邊,老實說,不大像是他家夫人,反倒像是鄰居家妹妹或同事家的女兒之類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