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一次,卑職絕對是立了大功了。”他急不可耐道。
宇文晟挑眉:“怎麼說?”
付榮想翻身起來細說,可這稍微一動,周身被那可惡的黎師戳出的血洞,就痛得他表情扭曲起來,“哎呦、哎呦”地又躺了回去。
默佇一旁蔚垚見此,噗嗤忍不住樂開花,他蹲下來,戳了付榮的腦袋一下:“悠著點吧,要不,將自己作死了,將軍豈不是聽不到你好不容易掙來的功績?”
王澤邦在蔚垚右側,他面容冷硬,掃過付榮一眼,僅詢問了一句:“誰將你傷成這樣?”
“鐵石心腸王澤邦,幸災樂禍狐蔚垚,老子偏不告訴你們。”他硬氣地拐過頭,探向上方神色莫測的將軍,急巴巴道:“將軍,這個訊息,卑職必須第一個告訴你。”
宇文晟笑睨著他:“沒死的話,就趕緊說。”
付榮正色:“那個黎師的身份,付榮已經探查出來了。”
黎師?
蔚垚訝道:“這個人,你之前不就查過了嗎?”
“當初是你飛鴿傳信,說他的身份資訊確認無誤的吧?”王澤邦眼神犀利。
“之前是之前,你們倆先別打岔!”付榮撐肘坐起,然後小幅度翻身,再伏低跪下:“先前,是卑職一時大意,未見真人,只聞其名跟觀畫相,遭受了他的矇蔽,實則目前在福縣的這個黎師,便是將軍一直叫付榮去尋找的公輸即若。”
“你說什麼?”蔚垚瞠大了眼睛。
王澤邦聽到公輸即若這個名字,也著實是愣了一下神:“黎師,怎麼會是他?我們與他還見過數次,但卻沒有發現端倪。”
“卑職絕對不會錯認,黎師就是公輸即若,他戴了一張假面具,那面具浮凸的五官骨骼,與他真實的面容並不契合,因此他時常面容僵硬無水色,更無多餘神情。”
難怪他們一直遍尋整個福縣,還戒嚴了外出通道,卻始終不見公輸即若,原來他換了張皮,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待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原來是他啊。”
宇文晟似沒覺意外,甚至良好接受了這件事情,甚至這個訊息對他而言算不上多大的一件事情,也無法影響他任何決定。
付榮看不懂將軍為何如此平靜,他難道不覺得這個公輸即若如此戲耍他們,著實可惡嗎?
“將軍,公輸即若為何會化名為黎師,選擇留在鬼羧嶺呢?卑職認為,他只怕是揣抱著與墨家之前一般的心思。”王澤邦抱拳道。
“想必定是如此。”蔚垚贊同。
唯付榮心思觸及旁角,有了別的猜測:“可卑職卻覺得,他會選擇留在鬼羧嶺,恐怕還是為了桑瑄青吧?”
桑瑄青?
“哦,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宇文晟問。
付榮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全部傾倒出來:“那公輸即若是何等金貴自傲的一個人?倘若他跟桑瑄青倆人無緣無故,那公輸即若會屈尊下榻在他們桑家那座寒酸宅邸?”
說宅邸那都是美化了,實則桑宅就一個不倫不類的小宅子,雖設計還挺少見的,可與他見過的各類豪宅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喂喂喂,你可別忘了,咱們家將軍不也是一樣?
蔚垚頗為無語地掃過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