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起她先前一身打扮,雖沒瞧仔細,但絕非女裝,所以她這是扮了男子在作坊幫工,然後在清理自己時,被人發現才來不及穿衣,慌忙逃跑。
宇文晟透過她三言兩語的講述,就大致分析出她身上發生的情況。
“你眼睛不好,剛才是怎麼認出我來的?”鄭曲尺覺得驚奇。
她沒有紮好的一縷頭髮悄然滑落,拂過他的手背,他屈起手指捲了卷,漫不經心道:“我不瞎。”
這真是當頭投了一枚炸彈下來。
鄭曲尺一下挺直身子。
沒瞎?!
難道他看得見?
只是因為特殊原因,或者畏光,才必須蒙上一層紗來遮擋?
“就算不靠肉眼辨別,我也能認出你來。”
哦哦,原來是這意思啊,她還以為……
憑他的武功,在她撞入他懷中之前就能夠解決掉她,但當時空氣之中飄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馨香,這股體香曾伴隨他徹夜長眠,所以他才任由她撲過來。
聽他這麼說,鄭曲尺有些面熱,以為這人在說浪漫情話呢。
她腦子一抽,就問出:“你不是去出任務了嗎?”
宇文晟頓了下,反問:“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鄭曲尺你傻啊,問這話豈不擺明就是在告訴他,你知道他是誰了,還偷偷跑去打探他的下落。
“呃……其實是我猜的。”
果然,宇文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糊弄的:“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做什麼的吧?”
“是、是嗎?”她打哈哈,兩眼咕嚕亂轉,趕緊轉移話題:“柳風眠,還好那一天你沒在——”
“哪一天?”
什麼叫話題終結者,這就是。
她這嘴好像瓢了,說什麼都會踩雷。
“柳風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她最終選擇了一個最保險的問話。
他道:“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再之後就帶你回家。”
回家?
不行,她還得回鬼羧嶺呢。
“柳風眠,我有事要做,還不能回家。”
因為著急,她趁著他不注意就一把扯開了披風,想跟他面對面交談,表明決心。